,直如对牛弹琴,牛不入耳,水道兴也好,败也好,任由它去,要我喉长气短干啥。一念及此,转身就走。
三哥蹑到北窗口,正欲开窗,忽听得门外浪里鲨李广大在敲门,道:“老大,有弟兄来报,宜兴镇上发现柳三哥。”
柳三哥一愣,这是怎么啦?看来,水道探子的情报真不靠谱,他停住脚,打个哈欠,以龙长江的口吻,装作半睡半醒的腔调,提高嗓门,道:“唔,大约又认错人了。”
李广大道:“未必,老大,你说咋办?”
柳三哥道:“本舵主听得耳朵多起茧了,东边说,发现柳三哥,西边也说,发现柳三哥,你方唱罢他登场,狗血故事轮番上,世上哪来那么多柳三哥!这样吧,广大,你派几个弟兄,去暗中查看一下,要真是柳三哥,咱们再上。”
李广大道:“头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若真是姓柳的,让他溜了,悔之莫及啊。”
柳三哥道:“这样吧,派龙象、雪豹带一帮弟兄去看看,如今姓柳的武功已大不如前,若是他,就拿下,若拿错了人,给些银子,放行,别搞得百姓怨声载道,把水道的牌子砸喽。”
李广大道:“我也去,行么?”
“不行,本舵主在哪,你就跟到哪。”
李广大道:“是,在下这就去办。”
楼门口响起李广大离去的脚步声。
其实,龙象、雪豹、王天威就在李广大身边,众人蹑手蹑脚,退到楼下。
原来,李广大刚才下楼巡查,发现老大的东窗关闭了,心里“格登”一下,这是怎么啦?
别看浪里鲨李广大长得五大三粗,咋咋呼呼,其实,却粗中有细,有两刷子,要不,这个贴身保镖,也轮不到他身上。
向来,老大睡觉,嫌房中气闷,总爱将窗户留条缝,半开半掩,透透新鲜空气,即便是隆冬腊月,概莫能外,只是留的缝有大有小而已。这可不妥,为安全计,李广大曾据理力争,要老大将窗户关闭,却皆被坚拒,说多了,曾遭老大严词训斥,今儿又不冷,前不久还开着条缝呢,一个转身,怎么关窗了?联想到刚才,在楼外听到的那声石子异响,李广大心中直犯嘀咕,会不会出事了?
他偷偷上楼,轻轻一推房门,刚才,房门还开着,如今,却关得铁铁实,今夜的古怪事儿特别多,可不是好兆头,他将耳朵贴在门缝上,想偷听房内的动静,奈何门太厚实,房内声响,一些儿听不出,忽地,隐约听到两句话:“哥要你的命”,还有“放屁”,这是怎么啦?
谁在说狠话?因为声音太轻,听不出是谁的口音。
“哥”?会不会是柳三哥!
“放屁”?是谁在骂谁呀?李广大心中一惊,将耳朵紧紧贴在门缝上,之后,就啥也听不到了。
他瘆得慌,背上直冒冷汗,悄悄离开房门,下楼叫来龙卷风王天威,俩人进入隔壁龙象、雪豹的房间,李广大将心里疑虑,和盘托出,当即,龙象、雪豹就要强攻进屋,救帮主要紧,李广大道,若真有人劫持帮主,我等贸然闯入,帮主死得就更快。
龙卷风王天威道:“老帮主的死,总舵主‘吃’在心里,有可能总舵主在说梦话呢,是人,睡熟了,总有说梦话的时候,我等贸然行动,反遭总舵主责骂,日后,也勉不了为帮中弟兄耻笑。”
想想,王天威的话,不是没有道理。
李广大等人一合计,便上楼演了“宜兴发现柳三哥”这一出戏,发觉老大没事呀,还对答如流呢。
从楼上下来后,李广大跟众人再次商量,都觉得说话的是龙长江,怎么听,也听不出异样来。
李广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