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适了,只是却无力相帮。
只闻铮的一声,雅音已起。雅涵自幼天分便高,琴中造诣不下于仙玉,只是她到底是闺中女子,琴中意境又自是不同。虽有对漫漫前路的担忧,但也不乏即为人母的从容。既有女儿家的似水柔情,又有母仪天下的雍容气度。琴音空旷高远,了然听得已然出神,仿若又看到了当年那个9岁女童,略带羞意地道:“只盼有一知心人而已!”
鹰帝自是也听得用心,难得面上已带了些许温情。
只是刹那间,只闻嘎然一声,琴弦已断,雅涵则抚着肚子,满面歉意地朝仙玉道:“怕是腹中胎儿被琴音扰了好梦,发了些许脾气,雅涵失礼了!”
仙玉轻笑道:“如此雅音,能听了这一段便也知足了!”
仙玉大度,有人却不愿错过这落井下石的时机。一红衣妃嫔尖声笑道:“原来鸾人音律不过如此。”原本有了鹰帝明令在前,她本不敢如此挑衅的,但先前见了鹰帝面上从未有过的些许柔意,妒意立起,竟然失了理智。如今话已说了出去,又见了鹰帝的满面怒色,已是有了悔意,只是却没了转圜余地。
雅涵却只是朝鹰帝摇了摇头,面上并无愠意,她又瞧了瞧了然,面带肯色道:“姐姐如今身子不便,今夜多有失礼,妹妹可愿替姐姐献曲一首,以免拂了仙长姑姑的一番美意?”
了然谦道:“只是妹妹并不精通音律,恐难登大雅之堂!”
“小姐过谦了,昔日仙玉也曾是律中败将,今夜明月当空,小姐何妨奏上一曲?”仙玉眼中隐含光芒,却并不如先前凌厉了。
“如此,姐姐可否借洞箫一用?”了然情知眼前局势已不容推却。
她不过微想了想,中秋之夜,月色朦胧,不如来一曲《水调歌头》吧。箫声清幽,恰好让这喜庆之夜的喧嚣沉淀了几许,众人都不由屏气凝神,悉心听乐。箫声抑扬顿挫,有重获一生的感怀,有看遍天下的痴心,有信马由缰的闲适,有不负此生的心志,有两世为人的豁达,有洞悉世事的沉淀,有渴望自由的信念……
众人瞧着镜花亭中间的那个女子,在这迷离的夜色中手持洞箫,神情跳跃,或喜或忧,或嗔或怒,仿若人间精灵,美丽如斯,直叫人移不开眼。
一曲奏罢,了然轻挪玉箫,又启朱唇,清唱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倚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不过刚唱了一句,远远地,便有悠扬的笛声传来,与了然的清唱合在一起,更觉神韵幽深。却不知这奏笛人是谁,只听了然吹了一遍,音律曲调竟丝毫不差,与了然的嗓音更是配合得天衣无缝。
笛声中有缺乏知音的寂寞,有情愫难诉的无奈,更有驰骋天下的豪气。虽说意境与了然所奏到底不同,如今与她的清唱和在一起,倒也默契。
一曲终了,场上诸人良久方才回神,倒是鹰帝先行发话:“小姐雅音前所未闻,当真不负此夜良辰美景”,他瞧着了然的眼神有了几分深沉,又望了望那亭外幽幽的夜色道:“三弟的笛音也自不凡,与小姐之音倒有琴瑟和鸣之美!”
吹笛人是他?
笛音中有对自己心怀的了解和洞悉,若是他,却又为何要囚禁我的自由呢?了然心中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夜宴渐近尾声之时,鹰帝率众人焚香祈祷,以乞上天保鹰国福泽深厚,佑战事顺利。
众人已然起身,只待随宣礼官的唱音行礼,却听一声“且慢”,宣礼官只得将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