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身上却也已经没有其他饰物,且身上的外袍早已破烂不堪,才终于放下心来。
但显然鹰浩一直余怒未消,这一晚,无论是递给了然吃食,还是席地而睡之际,鹰浩始终都再未与了然交谈只言片语。
了然想起如那日两人所言非虚,鹰浩竟应是鹰国的皇子。再想想那“二爷”确是称鹰浩三弟,那“三爷”便应是鹰国的三皇子了。鹰人中竟有两皇子都活动在鸾朝的京都,显然是所图非小。
这一日,秋夜很凉,了然梦中正觉得身上有几分发冷,却忽然被一声尖利的吼叫声惊醒。瞧瞧身边的鹰浩,只见其浑身抽搐,满面绯红,斗大的汗珠在这寒意萧萧的夜色中显得十分诡异。他嘴中闷声狂吼着,却紧闭着眼,神志似乎并不清明。
了然心下有几分惊怵,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他的额头,冰凉沁骨,显然并不是普通伤寒,瞧他的样子,也并非中毒,倒像是隐疾发作。
了然心知,这时候是逃走再好不过的时机了。
她立刻起身往山下小跑了几步,却听鹰浩迷迷糊糊地呻吟着:“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讨厌我?为什么一个个都要离我而去……”,声音约摸有些含糊,断断续续,却透着无尽的悲凉和伤悲。
了然听了,心中竟涌出几分不忍。如若将如今形同废人的鹰浩一个人留在这深山之地,即便不被饿死,怕也不免成了猛兽的牙祭。且想他一路对自己不仅守着君子之礼,且以敌对之国的立场,他对自己也算是尽了呵护之心了。
只是,此时不走,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走是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