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完全继承了母亲的相貌。因此很不得父兄欢心。”
了然见鹰浩脸上有失落之意,再想想他那二哥当面叫他“杂种”,揣摩着这异人的相貌,想是给他造成了不小的烦恼吧,心下多少有些同情。
“你要带我去鹰国?”了然见鹰浩此行虽然也时常蜿蜒绕行,但总体却还是在一路向南,心下其实已经了然。鹰浩倒也未否认。
“鹰人一定要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了然如今多少对眼前之人的性情有了几分了解,因此也不再如前几日般谨慎,反倒是打算逐步改变策略,因此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说道,“枉我紫瑛姐姐还对你一往情深。”
鹰浩脸色略红了红,“两国交战,什么手段使不得?再说我对紫瑛虽是虚情假意,且骗掳了她,但从未想过要伤害于她。”
“任她被人欺侮,这还不算伤害?那日若不是我们赶到,她如今早已被你那二哥糟蹋了。”了然想起当日情形,至今还有些后怕。紫瑛若真是就此失贞,那生性善良的花样女子,怕是便可能就此香消玉殒了。
若真是那样,叫义父义母情何以堪?
“那只是个意外”,提及二哥,鹰浩似也有些隐怒,但到底很快平复。“其实我已经尽力,我二哥生性残暴,行事冲动,若是他知你身份,你又落到他手上,还不知道如今会是什么样子呢。”
“其实你掳我何用?我不过是葛将军的义女,义父绝不会因为我而动摇军心的。”了然自知并非虚言,当日即便紫瑛被掳,义父也丝毫没有动摇出征之志。
鹰浩竟是笑了笑,“小姐怕是低估了自己的价值,你知道这些天有多少路人马在找你?否则我又何必风餐露宿?”
了然心下却有些纳闷,要说浣儿的人还在追踪鹰浩,倒有几分可能。又还有什么其他人竟在寻觅自己的下落?却是琢磨不出。不过经过如此一番交谈,俩人之间的隔阂毕竟消除了几分。
此后几日,了然的伤脚虽已基本痊愈,鹰浩依然一路背着她跋山涉岭。而经了毒蛇事件之后,了然也算是因祸得福,此后鹰浩觅食之时,却不再封她穴道了。只是他也尽量不走远,了然想逃也是不能。
偶然地,了然的玉箫被树杈勾在了地上,她忽然想起,若浣儿当日所言非虚,这玉箫中则藏着求救用的烟火。只是这鹰浩总隐匿于深山之中,却不知这烟火还是否有用?但总得一试。
乘鹰浩去寻水的功夫,了然迅速地拔下玉箫,倒出其中的烟火,却只有三颗。她藏了其中的一颗于鞋中,又摔爆了其中的一颗。
只听“噼啪”一声,竟是当日在“朋来友至”的空中阁楼中听过的声响。此时空中已爆开璀璨的烟火,了然将玉箫插回发髻之中,心中暗自祈祷着,能被寻找自己的人发现。果不其然,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了然便听得林中几声窸窣之声,心下大喜。
“小姐恕罪,小人来晚了!”两个劲装男子奔至了然跟前。
了然正想询问二人身份,却见其中一人眉头紧皱,口中念道,“糟了!”那两人又对视一眼,对了然急道,“小姐见谅,我们还不是那鹰三皇子的对手,只能先行隐退。小姐莫急,浣少爷已亲自来寻你了。”说罢,俩人又迅速隐退于身后的层林。
而就在那瞬间,鹰浩却也已经出现在了了然的眼前,脸色铁青,似是在强忍着怒气。他辨了辩方向,拖起了然就走。但不过走了两步,却又是将了然背在肩上,狂奔了近一个时辰,才终于又在一个十分隐蔽的山坳中停了下来。俩人一路无言。
“拿来”,不过刚停下脚步,鹰浩便向了然伸出了大手。了然心下明了,乖乖地将玉箫中余下的一颗烟火倒在了鹰浩的手上。鹰浩又四下打量了了然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