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了闭眼睛，略微思索了几秒，突然睁开眼，指着书柜上的文件问“死者说的是这些资料吗？”
“是的，警官。”江秀云抬眼扫了一眼，轻声但是迅速地回答。
程明眯眼盯了江秀云好一阵儿，看见她眼神看着地面左右乱飘，程明没有说话。半晌，他跟小丁布置：“把那几盒资料全部带回局里查看。江秀云做好笔录后，就让她先回去。”
说完又转向江秀云：“不准离开本市，我们随时会传唤你。”
小丁给江秀云简单交代了两句，叫她先回去。
“警官，请问我可以去拿我的清洁桶吗？在卧室里面。”江秀云问正在埋头做记录的小丁。
小丁头也没抬，边写边回答：“去吧。”
得到允许后，江秀云到主卧门边拿起她的清洁工具桶，给门口的警察微微鞠了一个躬，快速离开了。
程明注视着江秀云的离开，觉得有哪里不对，但一时半会儿也没有想到。他甩甩头，捏了捏脖子，看来连续高强度工作不行呀，脑袋跟浆糊似的，转头和队员们继续未尽的现场调查工作。
他回到卧室，戴上手套，凑到法医老陈身边。
老陈看了他一眼，指着死者头部说：“你看，死者脸部浮肿，大概率脑袋里面有瘀伤。前额有一块淤青，这个部位曾经受过重物撞击。”
老陈又指了指手腕，以及身下的血迹：“手腕尺动脉处有划伤，刚好划在血管上。切痕不整齐，而且没有看到其他利器，应该是地上的碎瓷片划的。”
程明捡起地上的瓷器碎片，在手中反复查看。他不懂瓷器，但是从碎片的光泽度和颜色来看，很润泽讨喜。
按照死者这一屋的陈设，能够出现在她家里的，品质应该都是不错的，尤其是在卧室床头。他站起身来，看着这一地的碎片，看起来这瓷器拼凑起来个头不大不小，应该本来是放在靠着卫浴门这边这个空空的床头柜上的。
他站起来，走了两步，站在一个刑警旁边，从他手里接过烟灰缸，在手上掂量了两下，挺沉的。他把烟灰缸交回到刑警手上，交代着：“这些碎片，和烟灰缸，全部带走。”
“是。程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