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此时那边宴会大帐中的多尔衮和他的兄弟们仍然时刻处于极度危险的状态,如果皇太极一声令下,倘若两白旗不听号令的话,皇太极完全可以下令将多尔衮砍成肉泥,到那时就是真正的鱼死网破了。
我不耐烦地用靴尖磕着脚下猩红色的地毡,大玉儿,你怎么还不回来呢?你不知道我等得有多着急,多尔衮又该是怎样的心急如焚呢?如果说眼下是一场埋伏着刀光剑影的棋局的话,那么此时你就是多尔衮获胜的最大棋子。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渐渐地,听到外面有沙沙地脚步踏雪声,逐渐向帐门外接近,我先是一阵激动,后来突然觉得不对,因为这脚步声似乎有点异样,因为好像不是女子走路的声响,难道是男人?能是谁呢?能进入庄妃帐中的男人,除了皇太极还能有谁呢?不行,不管进来的是谁,我还是要尽快躲藏起来,如果是大玉儿再出来也不算迟。
我慌忙起身,快步一闪,立即躲入了内帐之中,慌乱地望着里面的陈设,正考虑着往哪里躲时,就听到外帐帐帘掀起的声响,接着就是一阵橐橐靴声,似乎走了没几步就停了下来,驻足在地中央观望一般,奇怪,这是谁呢?难道不是皇太极?
从内帐的帐帘缝隙中,我终于看清了外面的不之客,他此时正背对着我这边负手站立着,一身江水海牙的洁白猎装,束腰窄袖,长身玉立,身材瘦削,这不是多尔衮是谁?看来他也等不及了,悄悄地溜到这边来找大玉儿来了。他的出现我并没有丝毫的意外和怀疑,因为这早就是昨夜我和他通宵未眠后研究好的步骤,也是此局中最为关键的一步。
由于此时整座帐中只有我们两人,所以我也没必要继续在这里躲着,正想出来现身之时,忽然帐帘再次掀开,这次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我几乎望眼欲穿的大玉儿。
她一眼看到多尔衮时,顿时大惊失色,急忙返身到帐帘旁,正欲揭开帘子看看周围是否有人,有没有可能注意到这座营帐里的奥秘时,多尔衮就从背后将她一把拉住,顺便伸手将帐帘遮得密不透风。
当大玉儿惊愕异常的双眼正好与多尔衮居高临下的目光碰撞之时,就听到多尔衮一声柔和温情地“玉儿!别怕,是我。”
她几乎不敢置信地盯着多尔衮的脸,过了良久,才声音微颤道:“你过来……过来做什么?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怎么胆子这么大,万一皇上突然回来了怎么办?那可是要掉脑袋的罪名啊!”
多尔衮微微一声冷笑:“掉脑袋?事到如今我还怕掉脑袋?恐怕别说我来这里,就算什么作为也没有,皇上也照样要我的脑袋,并且已经动这个念头很久了,反正我什么也不怕了,管他那么多,先过来和你聚一聚再说!”接着他注视着大玉儿惊魂未定的眼睛,柔声细语地安慰道:“玉儿,其实你也应该知道,为了你,我龙潭虎**都敢闯,更何况这里了。不过你放心,我是知道分寸利害的,不会在这里呆太久,我冒险来这里就是为了向你道一声谢,多谢你白天肯主动站出来陪皇伴驾,我知道你这是担心我的安危。”
大玉儿本来的胆战心惊似乎被多尔衮温柔的眼神彻底溶解掉了,理智已经远去,剩下的是平时难得一展的感性,她的胸口微微地起伏着,望着多尔衮的目光也越凝聚着感动,还包含着浓浓的爱意:
“多尔衮,谢谢你肯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看我,其实我所做的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毕竟在那个严峻的时候,我明明知道皇上有可能趁机对你下手,可是我却胆怯地不肯站出来,而明哲保身的话,就是最大的违背良心。毕竟,我还记得几年前你我在那片树林里,面对着天上的月亮立下过誓言,到现在都犹然在耳:‘你我此生此世,永不相负,否则短寿天谴!’,如果我最先违背这个誓言的话,就是最大的不忠!”
多尔衮听到她这番话后,似乎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