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舒畅?压抑了二十六年的仇恨啊!
可惜,这些话朕从来也没有对你提起过,并且永远也不会提起,就让这个秘密彻底埋藏到地下吧,你与朕的恩恩怨怨,今日就是个了断的时候了!尽管你这十七年来确实为朕做了不少事,也立下许多殊功,不过朕并不会领这份情的,因为这是你额娘当年亏欠下的,现在要你一并偿还,是天经地义!”
……
猛然间,一阵火辣辣的刺痛把我从恍惚的思维游离中唤醒,怎么了?仔细看看,上头的皇太极依然一脸微笑地跟多尔衮一道“回忆往事”;旁边的满洲亲贵们依然推杯换盏,不亦乐乎,还不时地出一阵阵开怀的大笑,仿佛今天只不过是个很平常的日子,丝毫和阴谋与暗杀有任何关系一样,仿佛这大帐中只有我一个人在魂不守舍,胡思乱想。
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左手掌心一片鲜血淋漓,原来在方才的短暂走神中,正在割肉的锋利刀子居然在切断鹿肉纹理之时,连带着把我的掌心也割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现在正不断地向外渗着血,给已经烤得喷香的鹿肉上沾染了一丝新鲜的腥气,果然是莫大的讽刺。
我咬牙强忍着手掌的疼痛,不行,这种事情可不能让他们觉察到,尤其是皇太极,以他精明敏锐异常的目光,会不会在我方才走神之际,已经留意到了?如果再现我自己割破了自己的掌心,不就更令他怀疑警觉了吗?此地不宜久留,既然该做的事情已经做完,那么我也应该出去继续准备下一步了,这是我和多尔衮早在昨晚就秘密策划好的,偏偏今日和某件事巧合,就更增加了一层胜算,看来老天都在帮助我们。
我将箭袖翻下来,遮盖住了正紧紧攥住的拳头,以防血迹漏出,趁机“借尿遁”,来了个溜之大吉。当我经过庄妃的帐篷前时,正巧遇上了她的贴身侍女苏茉儿,她一看到我,立刻给我行礼请安,我一脸温和的微笑:“苏茉儿正在这里啊,你家主子呢?”
“回福晋的话,我家主子方才出去了,应该很快就会回来,还请福晋帐内稍坐。”她突然间看到我袖子底下“无意间”露出的血迹,顿时一惊:“您的手怎么了?受伤了?快让奴婢帮您看看!”
我毫不在意地摇了摇头,轻描淡写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偶然不小心自己割了条小口子罢了,正准备回自己帐里包扎一下,只不过偏巧路过这里罢了,既然你家主子不在,我也不方便进去了,还是先回帐吧!”
“福晋贵体,岂能怠慢?您的大帐离这里不近,以奴婢看来,还是您先进去等候,奴婢这就帮您传太医来诊视包扎吧。”苏茉儿关心道。
我点了点头,“那也好,你快去快回吧!”
进了庄妃那间被火盆烤得温暖如春的大帐,这里由于要侍候圣躬,为了皇上的舒适考虑,所以特地在中间隔开了一道,里面的内帐里陈设了床铺和起居器物,外面是坐榻和几案,我捡了一张最近的椅子坐下,从袖子里摸出手帕,用牙齿咬着一端,缠绕几下,就简单地将掌心的伤口处理完毕,好在这道口子看起来吓人,其实也很浅,只不过刚刚伤到了表皮罢了,连针线缝合都可以免了。尽管如此,一阵阵刺痛依然没有消除,但是也逐渐减轻了很多。
我心里琢磨着:这个大玉儿一个人跑到哪里去了?眼下已经入夜多时,这着实有些奇怪。越等越是心焦,眼见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万一那边的御营大帐里,皇太极觉得到时间了,就下达了动武的密令怎么办?
尽管承担这次任务的是正红旗的阿达礼和镶红旗的岳托,但是我和多尔衮也知道,他们被皇太极指派的工作的在命令下达之后立即包围和解除两白旗近千人的武装兵械,而不是隐藏在鸿门宴外的“刀斧手”,那些直接受令擒拿多尔衮,多铎和阿济格三人的,则是皇太极最为信赖的正黄旗巴牙喇的精锐武士。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