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你？
顾清清在心底一遍一遍质问着宋宴宁，面上更是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他，一动都不动。
宋宴宁察觉出顾清清的情绪不对，敏锐地皱了皱眉头，站起身来。
“我今日来其实是想跟你说……”
宋宴宁一边靠近着顾清清，一边说着今日一直要在这里等着他的原因。
但话说道一般，他看着顾清清的眼底忽然闪过一丝冷意，下一瞬，耳边又利器破风而过的声音，一根锐利的银簪出现在自己的脖颈处。
微微的刺痛不断地刺激着宋宴宁的大脑。
他微微一愣，看向顾清清双目通红的眼睛，微不可闻地小声说道：
“为什么？”
“为什么？”顾清清哽咽地问道，从嗓子里堪堪说出这三个字。
“这话应该我来问你吧！”
顾清清一手抵着宋宴宁的脖子，一手从自己的胸口处将白玉锁摘了下来，甩在了他的身上。
动作幅度太大，尖锐的簪子刺破了细嫩的皮肤，宋宴宁的脖子上流出汩汩血迹。
但两人都没有注意到。
“岭南密林之中的山洞，你去过吧？”顾清清问道。
说完，她不等宋宴宁回答，便自顾自的回复道：
“你当然知道，不然你怎么会有这块白玉锁，怎么会知道去岭南密林需要什么药物，怎么会知道船家老宅之中那幅画像画的是谁？”
宋宴宁一怔，愣神地看着双目赤红的顾清清，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你……”宋宴宁沉默良久，终于措辞道：“今日在门外的是你？”
顾清清看着男人漆黑星眸之中竟然罕见的闪过了震惊与一丝心虚害怕，不禁自嘲地嗤笑。
“是啊！”
“怎么，没想到我竟然知道了。没想到我没有成为玩弄于你股掌之中的女人，没有成为你爱人的替身，你心虚了是吗？”
顾清清哑着嗓子，几乎是绝望的喊了出来，将之前一直压在心底的隐晦的想法统统如倒豆子一般说了出来。
“没有……不是……”
在顾清清绝望的呐喊下，一切的解释都显得格外苍白。
宋宴宁眼神定定的看着眼前几近崩溃的女孩，想要伸手拂去她脸上的勒痕。
企图告诉她，她不是他股掌之间的玩物，是他视若珍宝的宝藏。
但他的手还没有碰到顾清清，大手就被她一把打开。
脖颈之上的刺痛又重了一些，鲜血浸湿了肩膀上的衣服。
“你今日来做什么？来送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