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清皇宫,一身鲜红蟒袍的赵高匍匐在地瑟瑟发抖,高坐龙椅的陆珣发疯般嘶吼,地上满是被扔掉的奏折。
面色苍白的陆珣扶起桌子怒喝道:“赵公公!你行义门干的好事!”
赵高将脸死死贴在冰冷的地板,不敢抬起丝毫:“老奴已将玉笛狠狠训斥,梁山大势已去,任风波此时出来也无济于事。陛下息怒!”陆珣颓然坐到,咳嗽不断:“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一旦拒安派真的落入杨锦之手,让其如虎添翼,到时我南清百年基业灰飞烟灭。”
赵高后背衣衫早已被冷汗浸湿,道:“老奴知错!宋疆昨日密信,张伸如今已然上山,背地里与卢巢调查晁盖之死,寻问是否杀了以绝后患。”
陆珣道:“张伸?这老乞儿当真一点不惜命,你告诉他,张伸若是一心求死,就让他死。林冲、鲁达两人还在西楚?”赵高回道:“禀陛下,西楚霸王传信,林冲一行刚出西楚不久,他已派出重骑前去围剿。”
陆珣仰头望着屋顶,一声不响,片刻后单手撑起脑袋:“赵公公,我南清自禁武令颁布后,国力日益昌盛,多亏你屡献妙计,如今世道,有了银子,便有了言语的权力。朕应当好好谢谢你。”赵高听闻此言,大为惊恐,道:“替陛下分忧是老奴的本分之事,瘟疫一事全靠阴山三恶上供的毒物,老奴无功劳可说。”
陆珣冷冷笑道:“不过朕有一事不明,朕的六千子民只值一百万两银子?!”赵高颤抖不止,惶恐道:“老奴死罪!明日便将另一百万两亲自送来。”
陆珣态度一转,温声道:“朕明白你的苦心,你可是朕的左膀右臂啊!”赵高谢道:“老奴不敢当!”
陆珣挥挥手:“退下吧,朕乏了。”赵高当即告退出去。
待到无人之后,陆珣整个身子瘫靠在龙椅上,号称南清百年以来最懦弱的皇帝喃喃自语:“蒙古铁骑只会日益壮大,中原现如今的能战之师,除去连主将都被贬去做文职的飞虎军和与蒙古交好的北魏,只有十五万黑甲军和十万西楚重骑尚有一战之力。可总共也不过二十五万!他蒙古蛮子号称百万雄师,打?打的过?”
陆珣情绪激动道:“世人只知我陆珣懦弱无能,导致宦官当政,可不懂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个道理。知朕者,宋三郎也。”
赵高慢步走出皇宫,老太监神情自若,走在街上,街边有一蹲着酣睡的紫衣男子听到脚步霍地站起,恭敬道:“公公,那一百万两还是保不住?”
男子腰间别着一根翠绿玉笛,正是行义门三大护法,玉笛。
赵高冷冷道:“不碍事,咱家就给他陆珣交上去。”玉笛道:“数十年谋划岂不是功亏一篑?”赵高哼笑一声:“病秧子皇帝活不长久!我问你,派出的杀手有没有伤了恩人?”
玉笛答道:“除了阴山三恶和杨家有不共戴天之仇,基本上都是给皇帝做做样子。王爷如今安然无恙。只是碍于西楚面子派出刺杀杨歼疟的黑煞高手都被一个不知名的道人解决干净。”
赵高笑呵呵道:“那不是紧要的事,杨歼疟掀不起多大风浪,杀不杀都无关紧要。你现在速速赶回行义门,拦住任风波,莫要让这老东西误了大事。”
玉笛嗯了一声,身形一晃,不见其影。
身形佝偻的大内总管铁青着脸,双目死死盯着脚上靴子:“你陆家软弱无都能坐稳江山百年。杨家数十年死战不退,老奴的恩人如何做不得那九五之尊?!”
行义门,自南清建国起便设立,以行义事、除奸恶为宗旨,早些年很受百姓爱戴,其从内到外共有五座屋落环绕,前三座屋落有三名武艺高超的守门奴看守,后两座由阴山三恶和四大护法坐镇,数十年间不知有多少刺杀赵高的侠义之士命丧于此。
且说杨歼疟不过片刻便将行义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