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黑袍女子见久久没人回应,一猜便是任风波不愿见她,女子手中运力,手臂毛孔冒出阵阵白烟,正是任风波家传武功,破春愁,此法是内家功夫,对内力增长可谓是大有裨益,修习一年可抵寻常武夫苦下两年的功夫。
女子正欲用寸劲震碎石门硬闯进去,石门从外到内缓缓打开,任风波一改往日嚣张跋扈姿态,温和道:“芯儿,爹在这呢。”妇人道:“任风波!你这言而无信的小人,为了一时的痛快,抛弃妻女。”
任风波无奈道:“芯儿,爹是事非得已,日后有机会一定给你解释清楚。”杨歼疟在旁听的真真切切,微微打量黑袍女子,只见宽袍下女子的容貌清秀异常,虽是三十有余的岁数,可论姿态风韵比十五六岁的少女不逊色半点,肤洁如雪,目脉如媚。杨歼疟大为惊叹,听其言语,这女子应是任风波的女儿,以前辈的为人绝不会做出抛妻弃女这等伤天害理之事,不知到底有何隐情。
女子双手叉腰,叫嚷道:“好你个任风波,几十年来不见音讯,娘和我苦苦寻了你一十八载,我好不容易寻这处破洞,你又拒我数月,娘被人害死,你连问都不问?”
任风波悄悄往边上移的双腿猛然间停住,一时愣住:“你说甚么?你娘他被人害死?你莫不是在唬我?”女子道:“唬你作甚?可怜我的娘,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被行义门活活打死!”
任风波形似癫狂,一把扯住妇人:“芯儿,你为何……不早些告诉我?”女子被死死拽住,也不惧,只是眼眶有泪水打转:“你留下狠话,说要是我硬闯就把我活活打死,我敢么?”
杨歼疟赶忙上前,拉住任风波手臂,劝道:“前辈,冷静,先听听到底发生了何事。”
任风波听言这才松开双手,略微冷静了片刻,道:“芯儿,你且将你知道的讲与我听。”随着女子的言语,任杨二人这才知晓了真相。
这女子正是任风波之女,当年任风波突然了带回百两银子,只说是和六侠士劫取的不义之财,让母女两留下可以安度余生的数目,随后几日便散给了穷人,母女两不知其云,当日问道:“辛辛苦苦劫来的富贵为何散给他们?”
任风波哈哈一笑,只留下一句“因为他们穷。”后扬长而去,从此便再也不见踪影。母女起初只当是男人出去躲几年风头,不料这一等就是五年,女儿劝告母亲,只当他死在外边,江湖凶险,难免于此,结果任妻收拾收拾行囊便喊上女儿寻夫找父,说自己的男人生是自己的人,死是自己的鬼,就是死在外边,也要把他的尸骨带回家!
这一寻又是十八年,前些月时,母女二人寻到了山海关,行至一处名曰虎头山里的山路,正巧碰见行义门押着一个犯人,二人不看则已,一看则大吃一惊,犯人乃是南清上下闻名的清官,于保,传说此人年轻时曾亲临西楚谈和为南清百姓换得百年太平,当任期间清正廉明,爱民如子,南清百姓无不尊重爱戴。
母女便上前假意询问,这才得知于保得罪了内阁总管赵高,如今是要下诏入狱,等年过就按律问斩!
任妻作为任风波之妻自然武功不俗,年轻时二人神仙眷侣的模样令旁人羡煞不已,任妻当下便和女儿动手救人,不料行义门所为首的是门内四大护法中的玉笛,母女二人力敌不过,任妻最后拼死夺下于保,交于女儿,让她快快跑去,女儿也是明事理之人,不多言语,靠着不俗内力远远逃走。
待到安顿好于保,苦苦寻回母亲时,就只见母亲横死在虎头山,身上黑血凝固,正是被玉笛的魔音贯脑活活耗死。
任风波气的浑身颤抖,他仰天大叫一声,杨歼疟和女子只觉耳鸣不断,头疼欲裂,石门怦然炸开!
任风波道:“大白!你照顾好芯儿。”大猿手提铁棒,出门紧紧跟在女子身后,老人衣袖飘摇,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