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是陆玖酒,楚天河笑着点了点头,就随冬青出去了。
陆玖酒一看,是中午那个小酒馆儿的老板,就挺巧。
岑有道很多年后回忆起第一次与陆玖酒相遇仍是记忆犹新。
长相出众,虽是痴肥,却难掩姿色。品味奇特,穿的那是花花绿绿,无比的艳俗土气,头上还缠着一圈麻布,简单的梳了个妇人髻。
岑有道让玖酒坐下,他动手解开麻布,简单的看了一下伤势,已经止血,不算严重。简单的又清理了一下伤口,抹了一些金疮药,重新用包扎专用的细纱布缠好。
“伤势没大碍,近几日别沾水,三日之后就可以取下纱布了。麻烦手给我,我诊一下脉,再给您开服药。”
“哦~”陆玖酒乖乖的伸出手。
这个年代男女大防还是挺重要的,很多大户人家讲究男女七岁不同席。但是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农村也就没这么多俗理了。
这个岑大夫看着四十多岁的样子,包扎手法很是干练,不错不错。她对这古代的金疮药比较好奇,闻着有三七、冰片等几味药材,也不知道效果如何,有没有改良的余地。
“回去吃点胡萝卜、猪肝、大枣补补血,不用开药了。但岑某劝夫人一句,若是夫人想健康长久,还是要饮食清淡,膏粱厚味非养生之道。”岑有道看这妇人穿着应该也只是普通家庭,这年头吃成这样也不多见了。
嗯,还行,不是那种为了赚钱胡乱开药的大夫,还算不错。但是说她胖这事儿,还是要拿小本本记一笔。
“好的,谢谢岑大夫,还有一事,不知咱们医馆收不收草药?”靠山吃山,又是秋收时节,她打算去大青山里看看,采一些草药先试试水。
大青山其实分属于昆仑山脉的一段,山高而陡,层峦叠嶂,飞鸟猛兽繁多,大山深处更是危险重重,很少有人能进去,附近村民采药也只是在近处。所以也可以说这大青山是个天然宝库,药材种类非常多,自然资源丰富。
“收的,夫人还识得草药?”像青山镇这种边远小镇,识字的人都不多,能分辨草药的人更是寥寥无几,更别说是个妇人了。
“亡夫早年读过一些书,经常上山打猎,所以连带我也认识几种药材。现在他不在了,家里四个孩子嗷嗷待哺,我想去山上碰碰运气。”陆玖酒可怜巴巴的说,女人嘛,装柔弱、博同情,天经地义,先天优势不用,陆玖酒表示会遭雷劈的。
“哎,也是艰难,夫人可以送来医馆,现在外面打仗,药材还是比较稀缺的。我们医馆看品质定价,童叟无欺,在镇上还是有些名气的。”生逢乱世,世道艰难,能帮的还是要帮一把的。
“那就先谢谢岑大夫了,不打扰您看诊,改日再叨扰,告辞!”
“慢走,冬青,帮这位夫人结账。”
看病只收了五文钱,价格还算公道,陆玖酒又买了一小瓶金疮药回家研究,花了一百文,肉疼!
又在镇上逛了逛,逛的差不多,看天色也不早了,陆玖酒就背着小竹篓溜溜达达的返程了。
这次大采购花了她不到一两银子,都是必备的,也没办法省,她决定明天就上山看看。
陆玖酒这身体太胖,走到家花了一个多时辰。
村里炊烟袅袅,星星散散有干活回来的经过,大树下有坐着唠嗑的妇人,远处传来几声狗叫,偶尔夹杂着孩子的笑声叫声。
陆玖酒觉得她应该会慢慢喜欢上这里的生活,这里没有太多的勾心斗角,虽然清苦,却也简单。节奏很慢,偶尔的争吵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不拥挤,不内卷。
回到家,家里孩子们都不在,床已经都放在了主屋,三张床,刚刚好放下。
陆玖酒把今天买的东西分门别类的都收拾好,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