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觉得月岚珊一定也不舒服,便叫女妖给她梳洗,正好换上新衣。衣服是由他养的蜘蛛所织,蜘蛛多动作快,刚才已经做完一件了。生怕她醒了,多次嘱咐要轻一些。那些女妖自然遵从,轻手轻脚给她梳洗换上了衣服她也没醒。看她睡得香甜,越十色又换了新衣气恼的捏捏她的脸,说道:“你倒是自在!”月岚珊不耐烦挥开他的手,转头把脑袋埋在水晶上,也不嫌凉。“你还嫌弃我了?”越十色越想越生气,数落道:“你大闹一场,我还得安抚那些客人,还得白送你个百族图镜,你倒是有眼光,选了这个,这可是唯一一个,我也喜欢呢。这些倒不算什么,你却恩将仇报,先砸我不说,还咬我一口,最可恶的是,你还弄脏了我的新衣服,那衣服我才刚穿上身,料子十分娇贵,统共才织成两件,那可是我辛苦得来的……”他对着呼呼大睡的月岚珊絮絮叨叨,猫妖听见担忧的往月岚珊那看一眼,生怕被他吵醒了又要闹。看她睡得安稳便松了口气收回视线,她从客人们的讨论中弄清了原委,根本不知根本原因竟是自己。她侧耳听着越十色说个不停,心中惊奇。她来了这么久从未听公子一次说过这样多的话,难道真是因为把衣服弄脏了太生气了?正胡思乱想时,底下上来个女妖,对她耳语一番,猫妖便上前禀报:“公子,鹿前辈又来了,刚进了城,直奔楼里。”越十色一听“鹿前辈”三字顿时皱起眉,一脸不喜,“这老鹿精又来干什么坏事?哼,我且去会会他。”他掀袍就走,忽然又转身回来,“不行不行,得先把这祖宗送走,那老鹿精认得月轮羽,那老变态心肠黑透了,绝不能让他看见。”猫妖低头,假装没听见自家公子对那位鹿前辈的鄙夷话语。越十色本想只把她抱起,谁知她扒着百族图镜死不撒手,便也只能把它一块抱起来,一手抱她一手在空中写了几个字,又一吹,化为金光直接抵达千沉山粹星洞。那边,胡天霸耳朵一动,尾巴一甩打开通道让他通过。越十色就在千沉山凭空开了一个通道,把月岚珊放进去,往后一退又回到二楼原位。“收拾收拾,把香炉点上。”他交代猫妖一声,在二楼开了窗往外看去。果然见底下迎面行来四排头生鹿角的的妖精,中间簇拥抬着一顶四面环白纱的轿子,似察觉到他的视线,一只雪白的手伸出撩开白纱,轻描淡写和他对视一眼,勾了勾嘴角,复又放下。越十色哼一声骂道:“装模作样的老妖精!”他心中愤愤不平,叫一声猫妖:“雪球儿,叫她们奏乐,怎么也不能输给这老妖精。”被叫做雪球儿的黑猫女妖领命下去吩咐,不多时又领着几个女妖上来吹吹打打。越十色听着曲儿摇着扇子又倚在窗前往下看。那轿子已经停在楼前门口,有鹿精上前请他下轿。越十色见此呸了一声。却说那妖精头生巨大的鹿角,比身子还宽了许多,那鹿角粗壮有力,有百斤重。他却不觉得沉,身姿轻盈下了轿子,露出身上穿着的繁复精美的衣裳。他一共穿了许多层,里面素纱中单,织黼、黻纹,外穿玄衣织日月,下着纁裳绣星辰,腰系白罗大带,行走时露出白皙的双足。妖精都不习惯穿鞋子,喜欢赤足。他也是如此。只是却又和别的妖精不同,那地上早被鹿精铺上了白纱,直通门内。越十色捏着扇子怒道:“明日我就往门口撒上一排尖针,扎死你这矫揉造作的老变态!”他交代猫妖让她记得撒针,猫妖早就习惯他的性情,只是应承一句让他高兴高兴,没打算真那么做。每次鹿前辈来他都会想些歪点子,若真都一一做了,那他们这楼也不用开了。那妖精生得空灵秀美,却压得住一身华服,他貌美不输越十色,猫妖见了便觉自家公子是见不得好看的才会如此。“十色。”那妖精在下面对他笑道:“怎么今日这样特意迎我来?”越十色哼一声吩咐女妖请他上来,那妖精便却挥手止住,说道:“不需你引,我自己上去。”他脚离地一寸,慢慢顺着台阶走上去。底下在此饮酒的客人私下里说道:“越公子这孔雀楼真让我长见识了,前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