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越十色不慎被自己口水呛到了，咳了几声要解释，却不知怎么说，语塞半晌默默把衣襟拉上去好好穿着，再没让它滑落下来。
“明明是好衣服嘛。”月岚珊觉得奇怪，嘀咕道：“怎么不好好穿着，那样看着多冷啊。”
虽然有羽毛覆体并不会冷，但那样穿衣服在冬天看起来很别扭，至少月岚珊就觉得奇怪，总想把他衣襟扯上去。
越十色也不知该怎么和她说，生硬转移话题道：“来，尝尝这酒，又香又甜，喝了也不会醉。”
月岚珊半信半疑接过了，闻一闻无辣味，又舔一舔，果然清甜，里面有股水果香。她一杯饮尽，又倒了一杯。
“如何？我没骗你吧？”
越十色也饮酒，喝的自然和她不同，他那个酒劲大。只是他常喝，自然不觉得什么。只喝酒自然无聊，他又叫来女妖们吹拉弹唱，就着欢快的歌曲喝了几坛，喝到迷迷糊糊有些困倦便倚在榻上睡了过去。
女妖见此停了歌曲，悄悄走出去了。
月岚珊抱着她那酒壶不撒手，贪嘴喝了个干净。喝完后又去瞄越十色剩下的半坛，见他连睡梦中都扬着嘴角，便以为这酒喝了能让妖开心，她便小心把酒坛拿过来，凑上去闻闻。觉得它并不刺鼻，反而味道浓郁，便举起酒坛喝了一大口。
说不出什么味道，最多的就是苦，又苦又涩又辣。她皱着脸伸出舌头哈气，正要把酒坛扔了，又觉咽下后泛出丝丝甜意，还有暖意从胸口流到胃里。苦涩之后的甜更比平常甜了几分，她忍不住又喝了几大口，咕嘟咕嘟的，酒坛很快见了底。
她抱着酒坛坐着，打了个酒嗝。呆滞半晌从榻上爬到桌子上去，扒拉着翻找。见都被喝光了，她放下手中酒坛，转头去别处找。
一转眼就看见熟睡的越十色，他穿着白衣服，就跟那雪一样的颜色。月岚珊觉得自己脑袋越发晕了，看着他还真以为是见了雪，欢呼一声展开翅膀。
也亏得越十色这房间实在是大，她才能飞到他头顶上。
盯着那衣服许久，月岚珊歪头嘿嘿傻笑，高举着手哇了一声，就收起翅膀从半空掉下去。
……
许是多年不曾提起，之前仅是和她提起几句，越十色就做了一个梦。
树影婆娑，郁郁葱葱，花草芳香，皛湖蜿蜒而下，昱念河谷清幽美丽。
玉娈孔雀们最喜欢的就是在皛湖旁梳理他们的羽毛，让湖中倒映出他们美丽优雅的身姿。
越十色跟着父母站在湖边，身旁是绚丽多彩孤芳自赏的两只成年孔雀，他们都非常美丽，羽毛丰满，尾巴长长。只有他夹在中间，一身黄褐色的绒毛，没有羽冠也没有尾巴，在这里格格不入。他觉得自己丑极了，移开眼去不想再看湖水里倒影出的野鸭子。
他的父母注意到他的动作，对他说道：“别担心，你还小，慢慢就会长出像我们一样美丽的羽毛的。虽然你现在像个雉鸡。”
越十色更伤心了，用屁股对着他们不想说话。
父母对视一眼，无奈又说道：“你看，越非凡不也和你一样丑吗？”
越十色转头看去，越非凡和他差不多大，他们如今的长相也相似。看到了他，越十色总算高兴了一些，执着的自己父母：“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我想长大。我一定是最美丽的孔雀。”
虽然见他自信父母很高兴，可还是说道：“这还要等很长时间。而且，孩子，就算你长大了也不会比我们更美的。我才是最美的孔雀。”
听到这话，孔雀母亲不高兴了，“那我呢？”
孔雀父亲说道：“你当然很美，可你没有像我这样长而流畅的尾巴，你也不能开屏，所以还是我最美。你在我心中永远第二。”
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