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郎面有不舍,却碍着娘子身怀有孕,只道:“嫂嫂的丫鬟不够用?”
娘子哼了一声甩开他的袖子忽然起身,背过去不理他。
杨小郎见小娥含情脉脉看他,却也只摇头无奈道,“行,小娥先放你这里。”
待杨小郎走后,娘子回身细细打量小娥,半晌却只是笑了一声便起身离开,小娥在原地噤若寒蝉。
夫君不在,家中娘子却有孕在身,对此娘子并不担心,对外宣称是思念至深,荏苒成疾,忽昼梦与夫交因而有孕 。
那头使君听闻后还与同僚笑谈,道:“此盖夫妻相念,情感所至。”
待一年后产下一子,逢使君归。
听闻使君归来,府中无不相迎,杨小郎自然也在其中,两兄弟同去书房叙话,后转去娘子房中。
“真是胡闹,怎未食避子药?”
见使君诘问娘子,杨小郎嘿嘿赔笑,忙道是他忘了,此事便也作罢。
使君回宫述职,夫人听闻早早在府中等候,见了使君后欣喜于面。
娘子掩唇轻笑,与忺娘子相携离开,留二人独处诉情。
此次出使收获颇丰,第二日圣旨到,赐名任相,封魏国公。
他一家春风得意,风头极盛,便更是奢侈。因专权朝政,深得圣人心思,便明目张胆,“私于夫人而不避雄狐之刺。”
又一日,府中来了位娘子,也是国公堂妹之一,却是位未亡人,因无处可去,便到了府中。
这位珍娘子生的小有姿色,在满园春色中却稍显寡淡,魏国公与她并不亲近,娘子便也只准备了厢房由她住下,便没再管。
月岚珊只看了一眼便失望转头,这位珍娘子与他们都是一样的。
起初还很安分,待日子久了便露出显露几分心思,打探了许久,终于在一个夜里堵到了魏国公。
二人不知说了什么,珍娘子楚楚可怜,在月光下更美丽三分,魏国公一把将她抱起,往书房而去。
珍娘子本得偿所愿,第二日却只瞧见了魏国公的冷脸,拉他袖子的手被甩开,魏国公冷哼一声,道:“稍后夫人要来,你快些离去。”
珍娘子自然不甘如此,却也不敢多说,只得捡起衣服乖乖离开。
待夫人离开后第二晚又去偶遇,她也算有本事,一连与魏国公宿了三日,却不知府中已传满流言。
待娘子听闻此事后前去询问国公,见国公不以为意,便心中有数,第二日在池塘边堵住了正月下曼舞的珍娘子。
言语羞辱不提,还道珍娘子舞的极美,叫她跳上一晚。
被人捏住把柄,珍娘子羞辱从命,第二日憔悴不堪,又听府中说三道四,对她指指点点,连丫鬟都摆尽脸色,顿觉不好,细细打扮过后又去寻魏国公,殊不知此时国公正与夫人鸳鸯戏水,娘子故意放她进去,她撞破此事,夫人得知国公与她有染后脸色不好,国公为讨夫人欢心,直接叫人将珍娘子丢了出去。颜面顿失。
回去后珍娘子哭诉就要悬梁自尽,却不知府中有丫鬟嫉恨于她,见此竟将脚下杌子踢走,再被发现时已经僵硬。
一口棺椁抬走,府中一如既往。
又一日,国公与小郎府中叙话,小娥在旁伺候,手执鹦鹉杯,玉指春葱如兰花。二男视线不由放在那手上,杨小郎意动,却见自己与哥哥同时伸手,不由悻悻一笑,收回手去。
魏国公握着她的手拍了拍,边道:“往后你便来服侍本相。”
小娥轻声称是,回去便向娘子禀告,收拾了东西搬到魏国公身旁,并不知娘子已心生不满。
待有日子未见兄弟二人一面,娘子问道:“不是说小郎入府?人何在?”
丫鬟觑着娘子的脸色小心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