侃：“拿什么洗的？洗衣机还能要吗？”
教导主任皱眉瞥他，没好气道：“我手洗的。”
“快闻闻，手上还有味儿吗？”
全校再次哄笑一团。
林向榆方才的紧张已经全然消失，如果是这么好相处的主任的话，她不建议替顾姜顶罪。
想来顾姜那么骄傲狂妄的人是不会好意思站出来，被全校批评的。
“这口袋里还有一块手表呢！”说着，教导主任掏出口袋里的表，展示给大家看。
“哇，iwatch啊！有钱人啊！”
“这都扔？不要送我吧！”
……
“我儿子正好缺块表。”教导主任左右翻看着手表，满意点头。
“靠，老于，你想占为己有啊？”
“举报，举报。”
“校长是不是正听着呐！”
……
林向榆乘着这颇为良好的氛围，不急不缓地朝台上走，路过的每一个人都诧异看她。
教导主任手一竖，大家瞬间噤声，他盯着走过来的林向榆，质疑道：“是你的？”
林向榆站在人群前点头：“对，是我的。”
教导主任眼神怀疑，看看手上的衣服，又看看她：“怎么证明？”
怎么证明？林向榆只想着来认领，却没想到还要证明。
教导主任看出她的迟疑，朝她招招手，林向榆走上台站在他身边，身后的人群突然有一阵骚动。
他把手表递给林向榆：“把它解开，就可以证明了。”
顾姜的手表有密码吗？她还真不知道。
林向榆脸色逐渐难看，如芒刺背，如鲠在喉，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她现在都不知道“悔”字怎么写，怎么就逞能替顾姜顶罪了呢？
身后的骚动声更甚，林向榆忍不住转头。
顾姜双手插兜，一脸痞笑：“我说老于，我手表根本没密码好吗？怎么诓人家小姑娘？”说着他一脚跨上台，站在林向榆身侧。
熟悉的香味传来，林向榆瞬间安心，紧张到发颤的手渐渐停下。
教导主任一脸释怀：“我就说，看着这么乖一孩子，怎么会把校服扔了，原来是你小子的。”
顾姜点头，朝他伸手：“还我吧。”
“还你？有这么容易吗？”他把衣服搭在手上，也学着他的样子插兜：“你尿校服上了啊？”
四下嘀咕的声音顿时转为一阵疯笑。
林向榆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顾姜没好气地解释道：“是钻进学校的狗，我蹲下来喂它，它不领情，还报复我。”
教导主任没打算再为难他，把衣服丢在他身上：“肯定是你平时太造孽，连狗都记恨你。”他扭头，仿佛才意识到旁边还站着一个人似的：“那你上来是干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