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榆已经尽最大努力减小呼吸，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了，但还是逃不过教导主任的质问。
“我，我不知道。”她低着头，紧张攥着手指。
顾姜凑到教导主任耳边：“她来帮我顶罪的，你快让同学们散了吧，散了再问。”他压着嗓音，眼神恳求，难得低声下气。
教导主任仿佛很受用，他瞥顾姜一眼，心下了然：“真没想到，也轮得到你求我啊？”
说罢他拿起话筒打开：“同学们解散吧。”
像是脱去了禁锢，台下瞬间嘈杂，各种声音扑面而来。
有女生激动地喊：“我就说他们在一起了，你们还不信。”
有女生不愿苟同：“放屁，根本就没有。”
有女生自信应和：“就是，在一起了那女的能上赶着上去替他顶罪？”
……
所有声音林向榆都不在意，全当没听到，唯有一句传进她耳朵里时，让她瞬间慌了神。
“你看！他们都穿情侣鞋了！”
林向榆低头，她和顾姜的鞋，居然是一模一样的。
抬头与顾姜对上视线，两两相望，皆是疑惑。
顾妈啊！你可要害死我了啊！这可叫我怎么解释啊？林向榆的内心，一阵波涛汹涌。
待人都散得差不多了，教导主任才再次看向他们：“解释。”他语气严厉，似乎对早恋这件事有着毋庸置疑的反对态度。
顾姜抢先开口：“我们没在谈恋爱。”
教导主任看向林向榆：“想听你解释。”
林向榆觉得还是实话实说比较好，反正她心里没鬼，但主任这副架势还是让她多多少少有些胆怯，她小声道：“鞋是顾姜妈妈送我的，我不知道跟他是情侣款。”
教导主任明显不信：“是吗？”他转头看顾姜：“下午把你妈叫来。”
顾姜毫不犹豫答应，虽然他心里有鬼，但现实中确实什么都没有。
教导主任突然叹气，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林向榆：“顾姜这个人你也敢喜欢？你了解他吗？”
“啊？”对于主任突如其来的话锋突转，林向榆完全出乎意料。
“他这个人，拽得上天，仗着学习好，长得帅，谁的话都不听，谁都敢反驳，连路边的狗都恨，你喜欢他？你怎么想的？”
林向榆天真看他，实话实说：“可是好多女生都喜欢他。”却忘了否认最重要的一点，她不喜欢顾姜。
教导主任瞥一眼在一旁，笑得灿烂的顾姜：“是啊，就奇了怪了，眼睛都瞎了吧？”
林向榆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教导主任明显沉浸在想捶死眼前这个一脸骄傲，满眼嘚瑟的人的世界里，完全没注意林向榆的话。
他抬脚踢了一下顾姜，被他完美躲开，他叹气：“你们走吧，这么一闹估计你们班主任也知道了，下午别忘了叫家长，别来找我，直接去找你们班主任好了。”
林向榆还愣在原地，被顾姜推了一下才回过神。
两人依旧毫不避嫌，并肩往教学楼走。
林向榆苦笑：“开学没几天就被叫家长了。”
顾姜不禁发问：“所以你为什么上台？”
“我想着你肯定受不了当众被骂，就替你了啊。”
“我受不了，你就受得了了？”
林向榆情绪低迷：“我一向脸皮厚。”她瞥一眼顾姜：“谁知道你在高中换成这种，又拽又不听话的路数了。”要是知道，打死她也不会上去。
顾姜安慰她：“你是不知道，这个老于他就这样，想一出是一处，说的话都不能信，他说我是哪种人我就真是了吗？他还说你乖巧听话呢，你是吗？”
林向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