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不打哩?”
“你不是在镇上上班方便吗。别啰嗦了,你先看看。”
王学文一看是告董大田,不由得一愣,说:“你要告董大田!你咋能干这事儿哩?”
王文思嘿嘿一笑说:“这你就不懂了,这叫离间计。董大田这阵子跟李民强杠上了,我看他是眼睛拔火罐找死哩。另外,我这也叫借力打力,没准就能把他推下去。”
“你推他干啥,你不是对李民强有意见吗?”
“我说你咋就这么笨哩,外明不知里暗事,他不下来我能上去啊!再说了,这事儿把李民强也捎上了,董大田肯定认为是李民强打电话告的状,而李民强还蒙在鼓里。我让他俩稀里糊涂地掐,掐个你死我活都不知道为啥,这最后结果还不是成全我了,对不对?”
王学文低声说:“镇长是他的姐夫,鸡蛋碰不过石头,胳膊扭不过大腿,打这电话顶啥用?”
王文思急了,瞪着眼说:“你懂个屁!叫你打你就打!爹我支不动你咋的?”
王学文不高兴地将电话稿装进兜里,又到外屋看电视了。
第二天,王学文来到镇上路边的小卖部:“老板,我打个电话。”
女老板走过来说:“打吧,打一次五毛。”
王学文交了钱,拿出王文思写的东西,拨通了田永生办公室的电话:“田书记吗?”听到对方的回答后,王学文照着稿子念道:“尊敬的田书记您好,我是沙岗村的普通党员,现在代表我村广大党员,向您反映我村董大田的问题,他在村里横行霸道,简直就是个村霸。他把我村党支部书记李民强根本不放在眼里,他自个整天喝酒睡觉不干工作,不参加党支部召开的会不算,还处处捣乱拆台,我们广大党员义愤填膺,真是可忍孰不可忍。”念完便放下电话走了。
田永生接完电话,生气地来到常子明的办公室:“老常啊,我听到一个情况,说董大田不但不参加支委会,不配合民强的工作,而且还处处捣乱拆台。你去核实一下吧,如果真是这样,那你得跟他好好谈谈。”
常子明不理解地问:“不配合,有这么严重?”
“人家反映情况的人说他是‘村霸’!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个董大田,我马上就去。”
常子明非常气愤,他急蹬上自行车出了镇政府的大门,奔向通往沙岗村的公路。董大田没有当上书记心里有情绪,他预料到了,可没想到发展到“可忍孰不可忍”的成度。书记没有当上,这怪谁?还不是怪你自己?你不承认自己水平低,反而不工作,处处捣乱拆台,这不更证明你素质低吗?我在党委会上还一再为你说好话,你却……咳,你叫我这面子往哪儿搁?董大田,你怎么就这么不作脸哩!
林彩凤正在收拾院子,见常子明推着自行车进了院,忙迎上去:“姐夫来啦!”
“大田在家吗?”
“在。”
林彩凤朝屋里喊:“大田,姐夫来了!”
常子明进屋一看,董大田果然在睡觉,气不打一处来,气呼呼地坐在炕边的櫈子上。
董大田揉着眼睛对林彩凤说:“还站着干啥,快沏茶去啊!”
常子明摆摆手对林彩凤说:“别忙乎了,你先出去一下。”
林彩凤还是忙着给常子明沏茶。
常子明急了:“我不是说了吗,你出去一下,我代表镇政府跟他谈话。”
“那你们谈吧。”林彩凤把沏好的茶放在常子明的面前出去了。
常子明气愤地说:“董大田,我没想到你的素质低到这个程度!你想当书记,人家不投你的票,说明大家的眼睛是亮的,已经看到了你水平低,素质差,不能带着大伙往前奔。你不但不认真检讨自己,找出自己存在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