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厂子,要办这些事儿都需要钱!这谁都知道有钱万事灵,没钱寸步难行,这钱从哪儿来?”
李民强说:“我们向银行贷款,也可以招商引资。”
董大田把眼一瞪说:“贷款!你这是剃头担子一头热,银行是为你一家开的呀,你想贷就能贷了。再说了,招商引资,厂房盖在哪儿?我可提醒你,中央三令五申,也有明文规定,不许占用耕地。”
李民强说:“这我知道,可以在废砖窑建厂,那地方连草都不长。”
董大田站起来一拍桌子说:“我不同意,砖厂这么多养猪户咋办?让他们往哪搬?这是损害群众的利益!你这不是羊拉套瞎胡闹吗!”说完气呼呼地抬屁股走了。
王文思气愤地站起来说:“他也忒不像话了,简直是蹬鼻子上脸。他第一次参加支委会就来这一套,这不是给民强难堪嘛。他不同意算个屁!民强,甭理他,烂泥巴扶不上墙,离了胡萝卜照样办酒席。咱支委会上决议的事儿差他一个人照样生效。”
李建新说:“就是。好事儿不能让他给搅了。”
萧玉林正要发言,李民强却说:“今天的会就到这儿吧,以后在研究,散会。”
王文思跟在李民强后面进了办公室,说:“民强,你现在忙不?”
“有事儿啊?”李民强问。
“我想跟你唠唠。”
“哦,再忙也不差这一会儿,坐下说吧。”
“哎,哎。”王文思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接着说,“民强,自从你上任以来,我的心情一直不太好。”
李民强笑着问:“为啥呀,是不是对我的工作不太满意?”
“这倒不是。我是见董大田这样蛮不讲理地给你闹,想替你抱打不平,可又怕影响班子团结,到头来帮了倒忙,所以心里挺难受。”
李民强笑了笑说:“也许你想的太严重了,我倒觉得没啥。”
“你没有这种感觉那是你宽宏大量,我这个旁观者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这个董大田就是欺负你老实,对他不能一味迁就,必须找个理由整治整治他。”
“大田叔性子是急点儿,但我觉得他人不坏,再磨合磨合,慢慢会好的。”
王文思嘿嘿一笑,伸出大拇指说:“民强,你真是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过我得提醒你,当村干部不压茬儿可不行。好了,咱不提大田了,谈谈我吧,我得向你道个歉。”
“噢,向我道啥歉啊?”
王文思一副内疚的表情说:“我对你支持不够,从这以后我一定要替你多出主意,替你多担待点儿,我这样做你不会有啥想法吧。”
“当然不会了,你能这样想我挺高兴,谢谢你。文思叔……”这时电话响了。
王文思低头哈腰地说:“民强,说完了,我走了。”
“好吧。”李民强拿起了电话。
晚上,王文思靠在沙发上想:看样子董大田和李民强已经势不两立了。董大田太自不量力了,简直是个糊涂蛋。李民强是啥人物,田书记捧起来的红人,论心计,三个董大田也不是他的个儿,你董大田再厉害也不过是个二杆子,肚子里没啥真本事,根本不是李民强的对手,董大田这样闹下去必然被李民强甩掉。王文思又一想,我何不来个火上浇油?对!他从抽屉里拿出纸和笔,趴在桌子上写好东西,对在外屋看电视的儿子喊道:“学文!你过来。”
王学文来到内屋问:“爹,啥事?”
“你看看这上面有没有看不清的字?”说着把写的东西递给了王学文。
“你写的啥?”
王文思笑着说:“明天你照着我写的这个给田书记打个电话,记住,别在咱村里打,要到镇上的公共电话上去打。”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