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依墨将手慢慢放到他的脸庞,她失神的望着他的眼眸,“你...”
就在谢宴之满怀期待的时候,面前的人突然脸色煞白。
没有任何前兆,卿依墨身形软倒在浴桶里。
“墨儿!”谢宴之慌乱的抱住她,他轻拍着她的脸颊试图叫醒她,“墨儿醒醒!来人!叫大夫!快点叫大夫!”
门外小厮听见他的大喊声,连忙跑下楼去找大夫。
谢宴之小心翼翼的将卿依墨从浴桶捞出,他看了眼浑身湿漉漉的娇躯,手快的替她褪去那湿透的衣衫。
他把卿依墨放到床榻上,为她盖好被褥防止着凉,“墨儿别怕,没事的我在你身边。”
谢宴之牵着卿依墨的手,一边接着一边说着,像是说给她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不知过了多久,小厮还没有将大夫请来,谢宴之眉宇间慢慢染上焦躁。
他也不敢将卿依墨单独留在房间,毕竟大祭司也同他们住在同一所客栈。
可惜他不懂医,若他懂医的话,是不是就能救回墨儿了...
“扣扣扣!”门外传来敲门声。
谢宴之怒斥道:“还不快进来!请个大夫用那么久?”
门外的小厮往后缩了缩脖子,他推开门走进去,“公子...大夫来。”
他还没说完话,谢宴之就打断他,“大夫赶紧过来,看看她身体怎么样,怎么会突然昏倒。”
大夫扶着老腰,他白角落里的小厮一眼,嘴里不知道嘀咕着什么。
他走到床榻边,伸出手就要替卿依墨把脉,身子却顿时僵住。
他抬起头就看见脸色阴沉的谢宴之正盯着他,“那个...”
谢宴之眸色一冷,“看我干啥?赶紧把脉!”
大夫赶紧闭嘴,强忍着头皮发麻的压力接着把脉,在接触脉象后心里一咯噔。
这明明就是死人脉象啊,那个该死的小厮让他来看病不是想害死他吗。
他小心的观察卿依墨的面容,越看心里越是担心的要死。
明明这女子本应该是死去才对,只是他怎么感觉她似乎还有一丝生息吊着。
其实,是灵景溪的玉镯功效,大祭司的血脉本就不凡,他用血液温养许久的镯子,多少能带点灵气。
不过随着卿依墨的吸收,镯子的灵气越来越少,有一日灵气殆尽那她的生命也到达尽头。
见大夫半天不说话,谢宴之心急问出声,“她身体还好吗?什么时候能醒来?”
大夫心里纠结,到底告诉不告诉他实情,如果告诉他实情他的小命会不会葬送在这里,要是不告诉他实情他的良心属实过不去。
谢宴之眼神变得凌厉,他上前抓住他的衣领,“我让你说话,听不懂吗?”
大夫擦掉额头的汗水,怯生生的开口,“这位小姐的身体...她的身体只是单纯虚弱,可能是因为舟车劳顿的原因,容在下去开几副补药,喝完应该就好了...”
原谅他,他家里还有老小,他不能有所闪失,上天允许他说一次谎吧。
谢宴之没有多想,他转身朝外面走去,“我跟你去抓药,药材要最好的,钱不用担心。”
他路过小厮的时候叮嘱着,“好好守着,出任何差池本公子让你生不如死!”
小厮连忙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大夫抿紧唇,背起药箱跟上去,在踏出门的那刻,他看向床榻上的女子。
对不起,请恕我医术有限,性格又懦弱无能。
小厮见他们都走了,这才放松下来,他走到桌椅旁倒杯水喝着,“这位公子性子还真是变幻莫测,不过那位姑娘我还真是没见她醒过,难不成她...”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