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照管。”
程晏点点头,道:“你悄悄看紧这两个,”又问道,“那两个现在何处?”
南星道:“我方才把她们支出去了。”
程晏道:“你一会儿就把这药渣倒回去。明后两日,想法子让她们分别单独煎药,每日把药渣端回来给我瞧。再去查查她们近些日子都接触了什么人和银钱用度。”
南星得令出门去。
忍冬轻声问道:“小姐可是怀疑有人暗中捣鬼?”
程晏道:“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我虽体虚,却也一直拿药吊着,不至如此。昨日我替那裴翊诊治,的确有些体力不济,却是腹中饥饿所致的乏力,该是冷汗才对,可我分明记得当时喉咙肿痛,燥热发汗,乃是热邪之相。”
忍冬认真听完,道:“小姐可有疑心之人?”
“你觉得呢?”程晏抬头问她。
忍冬道:“府中与小姐有过节的,只有……”
“啪!”
姚氏一个巴掌狠狠甩在了程婉的脸上。
一个手掌印子立时显现出来。
“母亲!”程婉红着眼,委屈地大声道。
“你还知道我是你母亲!我说过的话你却一句也不进脑子!我让你少去招惹那个程晏、少去招惹她,你是怎么做的?竟跑去给她下药?”姚氏气急了,髻上的步摇剧烈的晃动着。
程婉瞪圆了眼,捂着脸颤着声道:“母亲、母亲是如何知晓,难不成那个程晏去告状了?”
“你这个蠢货,现在知道害怕了?你是如何下的药,我就是怎如何知道的!”
程婉惊道:“琥珀那丫头竟然告诉了母亲?”
姚氏用手指用力地顶了程婉的脑袋:“就你这点算计,能成什么事?是程晏起了疑,让人去查了药渣,粗使的嬷嬷,是我早先插进去的人。”
程婉道:“原来如此,看来那琥珀是用不得了,那嬷嬷可接触得到程晏的吃食?”
“住口!”姚氏怒道,“事到如今打草惊蛇,你不想着如何擦屁股,竟还想着下药?上赶着送把柄去吗?我都教过你什么?若不能一击即中,就得蛰伏忍耐、等待时机!”
程婉低着头,丧眉耷眼地听训。
姚氏喘息片刻,道:“事到如今,决不能让那小妮子抢了时机。你既已惊动了她,就不能坐以待毙了。你附耳过来。”
次日,没等程晏发落,琥珀就因与三夫人院子里的侍女寻衅闹事,被发落到庄子里去了。程晏也没再过问——姚氏做不出这等蠢事,蛇打七寸,她犯不着和程婉不痛不痒地纠缠。她只需要确定一件事,那就是三房必定还有后招就是了。
程晏吩咐着忍冬,准备些药材等到过几日给梁翊用。又嘱咐了许多琐碎之处。
忍冬一一记下,又问道:“小姐,您急让卢师傅制香,明明用药更快,副作用也不大,为何还要劳神为他亲自施针?”
程晏道:“就当是苦肉计吧,我多劳累一分,那卢师傅也会投桃报李,为我的事尽心,互相利用罢了。”
忍冬道:“小姐,恕奴婢今日多一次嘴。您醒过来后,奴婢总觉得您与从前似有不同,直到昨日,仿佛又回到当初在金陵山上,当初别说是侍女小厮,就连流浪狗受了伤您也从不含糊,您又何必将自己说得如此决绝……”
“别说了。”程晏瞳色瞬间冷了下去。
“我不含糊,它不还是死了。”
忍冬道:“那不是小姐的错,是俢齐少爷……”
“不,不是他。”程晏眼里尽是漠然,“就算没有他,还会有别人。在他们眼里,猫狗连草芥都不如,世上命薄之人何止千万?我救不了他们。我救裴翊,从头到尾只是为了利用他。”
忍冬还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