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脂粉香料。”
阮娘将那册子接过来,在手里翻了翻,“养颜脂粉?”
程晏点了点头,“不错,这市面上的脂粉不少,但我瞧过那些号称养颜露之类的润肤露和脂粉,大多以香味和短时间的光泽为噱头,却无多大的效用,我要做的是货真价实的滋养香粉,对药材我也有些心得,如今就是要找一位稳妥的师傅,你可有人选?”
要说对脂粉香料最熟悉的,除了调香师傅,就是风月场的姑娘了。
阮娘思忖片刻,道:“我倒是认识以为手艺顶好的师傅,只是,他怕是不肯来。”
“可有什么缘故?”
阮娘道:“都叫他卢师傅,从前是在云烟阁做活的,可后来,不知为何,他辞了活计,自己出来做小作坊,再不肯到铺子里受用。”
“云烟阁?”这名字,程晏觉得有些熟悉。
阮娘道:“从前,云烟阁是京中最红火的脂粉铺子,两年前,云烟阁易主,没多久,铺子里的师傅都陆续不做了,云烟阁渐渐也干不下去,后来那老板从域外招了师傅,便是现在的熙芸堂。”
熙芸堂,是城中有名的脂粉铺,卖的脂粉多是以域外的鲜花为原料,珍稀得很,价格也是不菲,不论效果如何,光是这一点,就让城中闺秀趋之若鹜了。而且,熙芸堂是刑部尚书韦大人的资产,韦家在京中有头有脸,有心巴结的自然在此处挥金如土。
程晏道:“阮娘,劳你帮我打听打听,当初这位卢师傅为何离开,我也好对症下药。”
“好。”
程晏继续道:“这第二件可能有些难度。前些天蚕丝该是已经开始生产了,我要你到各处桑田与桑户签订契约,预订生丝,不过每户只订一点,若有人问起,你便说是南边来的客商托你买丝,要量巨大,自要多加比对一番。”
阮娘点点头,道:“这我倒是办得到,只是这本就是无中生有之事,待得时日多了不免惹人怀疑;况且姑娘名下桑田所产,供应绸缎铺面已是富富有余,何故要再添?”
程晏道:“你不必担心其他,到时,我自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