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在陵城吗？”
“嗯。”
“今年还想和我跨年吗？”林扶桑有点期待。
期待她能有点期待。
“啊？不是已经过了除夕了吗？”
林扶桑把摄像头转到后置，给她介绍：“看到了吗，大过年的我跑来住酒店，都回不去。”
那你怎么丝毫不难过的，你倒是表现得凄惨一点啊。
“希望。”
江知礼答了一声，挺突然的，不知道是林扶桑没听清还是不太相信，他又问了一遍。
“什么？”
“希望。”江知礼这次声音比之前还小了，但是林扶桑听清楚了。
刚和别人打架的烦躁感全部消失，他甚至想连夜到陵城去。
“你等一下，我看看车票。”说着他就切换了手机页面。
很巧合的是，现在没有高铁票去陵城隔壁的区。
陵城没有高铁站和飞机场，要去那里还真是有点麻烦。
林扶桑嘀咕：“没有票......"
那确实挺难办的，北城距离陵城真的特别远，跨越大半个这个国度了。
“要不我自驾过去吧。”
自驾要多久，她不知道这个概念。
但根据地理位置的遥远，可以想象这是一段疲惫的旅程。
她吃惊的是林扶桑要过来，她以为两个人只是打视频或者别的什么方式，说一句新年快乐。
还没有到春节的时候，就已经可以开始说“新年快乐”了，他想从很远的地方来到她面前，在除夕和春节那个零点的时刻和她说一句祝福。
不过现在时间已经过了。
林扶桑记得那个比较特殊的时间点，在那个时间也会想起她。
但他们没有联系。
要等下次，还有没有机会不知道。
“你要过来吗？其实不用来这边吧。”
他们之间太远了。
这个时还冷，冷风呼呼吹。
江知礼打个寒颤。
林扶桑不知道手机页面怎么晃动了，他把窗户关上，终于感受到暖气的作用了。
然后他把自己的羽绒服脱掉，往床上一丢，全程没用半分钟，然后他又拿起手机，江知礼表情呆呆的。
不知道在想什么，还是说什么都没有想。
“你刚刚说的希望。”希望林扶桑陪江知礼跨年。
“我本来以为我们打个视频就差不多了。”江知礼确实是这样想的。
然后他说他要过来。
冲动了。
“其实网上祝福也差不多，你到陵城我们也不一定能见面。”
江知礼不爱出门，不爱聚会，不喜欢和不认识的人打交道。
林扶桑能观察到这些，但是不知道是她在什么时候这样的。
在校园暴力之后性格变成这样了，还是说一直都是这样？
“你没有一点想法见到希望见到的人吗？”
江知礼觉得他这句话有点别的意思，但她不确定。
她嘴硬：“谁说我想见你了。”
暧昧氛围出现。
“憋死你。”林扶桑听到她说这个话又不会生气，突然来一句让江知礼反应不过来的话。
“什么？”江知礼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想探个究竟，但是林扶桑也没具体说，就是这没头没尾的一句。
“说一半又不说了。”江知礼声音温温柔柔的，林扶桑听着就想把心里憋着的话都说出来。
他感觉自己陷在了这个暧昧的氛围里了。
江知礼也有这样的感觉，但是她理智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