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淡一笑，自信道：“你是在教明叔做事吗？明叔在羊城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会安排一个外行来这里？”
壮汉还想反驳，领头那人瞪了他一眼，朝我拱了拱手。
“老弟别跟他一般见识，我也是相信明叔的眼光跟实力，所以大老远跑来羊城找他做生意。”
“不过嘛，今天老弟看到的这些只是很少一部分，连十分之一都不到。”
“老弟可以先掌掌眼，挑几个看得上的拿给明叔瞧瞧，权当敲门砖。”
我提着箱子走近几步，蹲下来掏出放大镜和强光手电，装模作样看了起来。
只看了几件我就忍不住挑起了眉头，暗自冷笑起来。
不过表面上我却不动声色，接着把三件瓷器也认真看了几遍。
紧接着是铜器，连铜锈都没放过。
前前后后花了一个多小时，把所有物件看完。
三个人好整以暇站在那里，丝毫不着急。
最后我把那支镂空盘长纹簪，清乾隆年间的五彩锦鸡牡丹观音瓶以及雍正仿宣德款铜熏炉挑了出来。
“这三个东西多少钱？”
“兄弟，你这双眼怕不是开了光吧？就这三件值钱的你给挑出来了！”
领头那人一脸肉疼地样子，咬牙道：“明叔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的，样板货不管市面价值，都按一百万一件算。”
“我们兄弟几个冒了很大的风险才搞到的东西，还不如老弟你这双眼来得实在！”
我不置可否，笑着把皮箱递了过去。
“钱都在这里，你们自己点一点。”
“这还用点？明叔办事我放心！”
嘴上这么说，领头那人还是让两个壮汉把钱拿出来，放点钞机里过了一遍。
连钱上的编号都没放过，认真比对了一番。
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其中一个壮汉才搞定。
“钱没什么问题，明叔是实在人。”
这时领头那人才松了口气，脸上露出笑容。
“老弟久等了，预祝咱们合作愉快！”
“回去等明叔电话。”
我提着东西准备离开，又瞥见两个壮汉把钱装到带来的麻袋里，原本装钱的箱子被他们一脚踢开。
倒是挺谨慎，还怕箱子上有窃听器。
……
我带上东西出了化工厂，明叔还在车上等着。
保镖眼神警惕地看着四周，全神戒备。
上了车钱掌柜着急问道：“情况如何？”
我摇头道：“先回古董店。”
明叔马上吩咐司机开车，一众保镖也迅速跟上。
两个多小时后，回到了古董店里。
钱掌柜仔细看过我带回来的物件，脸上难掩兴奋。
“老板，这些都是真品！”
“你确定？”
明叔转头看向我，问道：“小力，那几个人你怎么看？”
“那几个人有点问题。”
明叔脸色一沉，皱眉道：“怎么说？”
“我看他们不是干盗墓的，表面上穿着破旧还有泥土，但是手上太干净。”
钱掌柜开口道：“会不会是他们故意隐藏身份？”
我摇了摇头，笑道：“经常到下面摸金的人，身上都有一股味道，就算洗干净了也除不掉，很显然他们没有。”
当然，笼统地说土腥味也不太准确，就像那些经过战场厮杀的老兵，眼里有杀气，这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描述的特殊气质。
不过看明叔跟钱掌柜的表情，似乎对我的说法不太认同。
我叹了口气，又说道：“其实这三个物件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