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鸿天终于招认,说是记恨老方掌柜不肯把女儿嫁给他,更觊觎客来居的产业,才做出此事。
说辞非常完整,显然不是临时想出的,怕是当年就做好的备案。
由此可见其背后之人的谨慎。
言知府心知,通过利鸿天已经查不出什么了。那官员离开此地,却没给利鸿天留下可用之人,说不得早已放弃了他。
当堂,言知府就将二人判了流放边城,不得再步入中原境地。
至此,临江楼一事落了幕。
***
昨日方俞萱以要林豆儿帮忙核算酒楼九月账目为由,留林豆儿在客来居宿了一夜。
天将破晓,林豆儿就被叫了起来,她无语地揉揉眼。
昨日被叫来点账,方掌柜却连初账都还没算好。
这不,她等得刚睡着,就被叫醒了。
苍了天,赚了钱就快乐修仙的阵容又得一人。
“豆儿,你快点点数,哪儿不对就和方姨说。”
现今的方掌柜,早不是林豆儿初见时那样一副知性优雅的儒商气质了。
赚了个盆满钵满的方掌柜此时全然是一副掉进钱眼里的模样。
已过不惑之年的方俞萱,还是头一回靠自己挣来这么多银子。还好她看不到自己那财迷的模样,活像个幼稚少女。
不然老脸得丢尽。
林豆儿后来问过方掌柜,怎么头一回见面时显得那么稳重。
方俞萱尬笑着回了句:“怕你们瞧不上我啊。”
唉……
我还是孩子呢,也没见怕的呀。
“本月客来居共盈利两千三百二十七两,但方姨你减成本时,没把酒楼的租金给算上。一月二百两的租金,我付二成,就是四十两。因此,我只能得425两。”林豆儿打着算盘,将四十两银子还给了方掌柜。
“这是祖业,哪能要租金啊!”方俞萱不肯收,硬是要退给林豆儿。
“方姨,这是你的祖业,不是我的。”林豆儿看了眼窗外,忽然就想起了那句“山外青山楼外楼”。
“方姨,钱你收着,不是我的我自然不要。不过我有个提议,不知你愿不愿意将酒楼名字改了。”
那个穿成太后的同类,轰轰烈烈地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林豆儿忽然也想留下一些来过的痕迹。
“豆儿有好名字?”方俞萱无奈地收了钱,问道。
“方姨瞧窗外,重楼叠阁的,多美。咱酒楼不如就叫楼外楼吧。”
方俞萱眼前一亮,那诗她也读过,这么一看,倒是格外贴切,当即就叫人去定做新的招牌。
不过,这个月盈利如此高,主要还是因为五只特供的黑白猪。
家里卖酒楼二十两一只,酒楼特供的黑白猪菜品价格便翻了两倍不止。
菜品滋味其实只是细微的提升,只有在美食一道上极为讲究的人才会格外在意这点区别。
但是架不住它特供、有品牌故事,且确实美味那么一丢丢儿,所有的量提前十日就全部被预定空了。
首县有钱人就是多啊!
即使被朝廷立做首县之前,临阳县也早已是南丘府GDP第一县了。
正是因此,才被改立为的首县。
林豆儿有点儿遗憾,下一批黑白猪得六个月后了。
好在这回猪妈生产给力,十只小猪来了五只母猪,等下一批出来,两个月特供一回,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方姨,你当初怎么会想要我来做你们酒楼的二掌柜啊?”林豆儿收好银钱,问出了心中已久的困惑。
“那能为什么,自然是喜欢你啊!”方俞萱坦然道,“我没有孩子,就一个侄儿还整天浸在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