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言,本官稍后自会与王氏对质。”
利鸿天刚挺起来伸冤的腰又跌落至了地面。
他满脑之中只余三个字:完蛋了。
始料未及又怎么会对过口供!
利鸿天眼中渐渐布满了绝望,人紧绷得如同一块石头。
王氏是同时被抓的,但是收押候审。
言知府对坐在府衙主簿位置陈如海递了一个眼色,陈如海便立即起身出去了。
林豆儿倒是有些好奇,陈授之他爹不是言府管家?这会儿怎么又成了府衙的主簿了?
毕竟管家是地地道道的下人,府衙主簿也算正九品的芝麻官了。身上至少也有举人的功名吧。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陈如海就将王氏的话带回了大堂院。
言知府惊堂木一震,利鸿天又是一哆嗦。
“大胆利鸿天,公堂之上,竟敢满口胡言。陈主簿已询问王氏,她与你所言天差地别。你因何不敢说实情?”
“大人!时隔久远,草民不记得与王氏之事实属人之常情啊!草民与王氏露水姻缘之时,并不知晓她已是人妇。分别后,又娶了发妻。请大人不能听信王氏的一面之词啊!”利鸿天颤抖着喊出声。
“王氏,你又还有什么要补充的?”言知府将方才已在外等候的王氏也传进了大堂院。
“回大人,利鸿天所言不是事实。当年民妇与夫君有些龃龉,碰到利鸿天,他说自己是大官的义子,后又花言巧语哄骗于我,我才同他有了首尾。此事是民妇贪心不足,见利忘义,但民妇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利鸿天的那些勾当,我更是一概不知!请大人明察!”
王氏这会子的心眼倒是多了几分,这是知道索性撇不干净,就把不会坐牢的都认了下来。
言语之间,还似是默认了利鸿天的罪名属实。
倒是小瞧这女人了。
“既然如此,那你可知道利鸿天做过何事?”
“回大人!利鸿天做事从来不会同民妇商议,但是他确实一直在临阳县,而且十一年前起,他就一心想收客来居为自己的产业!”
“大人!这个女人信口雌黄,还请您明察啊!”利鸿天恨不得上前撕烂王氏的嘴。
两人一时间,竟在公堂之上狗咬狗一般闹腾起来。
“啪!”
两人又被吓得哆哆嗦嗦地跪好。
当年之事,没有人证确实是个麻烦之事。
不过,就算定不了十一年前的罪案,今日之事一定,那事儿也基本等于同步翻篇了。
言知府却想得更深些。
利鸿天他这两日已经调查过,此人并无深厚背景根基,当年必定有官员牵涉其中。
可他一贯伪善,创建临江楼后,与临阳县几乎所有官员都有讨好交善,从表面实难判断是那哪位官员相关。
一座酒楼而已,何以需要十多年锲而不舍地去谋取,甚至如此冒险?
倘若今日以下毒未遂定了案,他便不能再审当年之事了。
言知府见围观人群中也无人能提供新的证据,正准备收押择日再审,却见一青年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林豆儿也见到了来人,正是今日品味官之一的卢松章。
“大人!学生知道十一年前之事,请大人放学生进来!”
林豆儿心思在刹那间千回百转,未几,她灵光一现。
不会吧不会吧!世上竟有这么巧的事儿?!
当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利鸿天与王氏齐齐看向卢松章,却感觉无比陌生。
利鸿天心中暗道:不可能啊,当年之事的知情者,不是都随大人离京了吗?
“堂下何人?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