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的大地,白茫茫一片。
张昆仑坐在雪地,低头摸着自己手中的木珠,茫然若失。
难道我真的觉醒了噬魂邪法吗?
难道......我真的要变成......那鬼影?
变成杀死自己父母的凶手吗?
如果这是真的,自己该如何去面对妹妹,如何面对死去的父母。
他坐在街头,一动不动,把头深深的埋进怀里。
黑石城夜色微明。
空气凄冷,月华如水,波纹似练。
忽而,一阵邪风吹来,天地间一片昏暗,骤寒如冰。
一瞬间,张昆仑又回到8年前那个夜晚,那个在他心底尘封已久的夜晚。
那夜,那月,那山,那小院。
院子正中,一棵巍峨的紫薇树,百日花红、花团锦簇。
寒风一吹摇摇晃晃,沙沙作响。
那夜,也恰如今夜。
那人,那树,却都隐隐染上一层猩红的血色。
妈妈满脸血污,躺在紫薇树下,死不瞑目。
那血红双目直勾勾盯着树上的小昆仑,眼中充满不舍和离别。
小昆仑站在紫薇树花海之中,手中死死抓着这颗小木珠,浑身瑟瑟发抖,默默地望着躺在树下的妈妈。
在他脑海中,只是死死记住妈妈最后的叮嘱,“昆仑,不管发生什么,永远不要离开紫薇树。”
“永远不要离开紫薇树。”
“永远不要离开紫薇树。”
......
那夜,
荒草萋萋,古木幽幽。
天空中,一道霹雳闪过,紫薇树前,一道鬼影缓缓降落。
那鬼影披着黑色的披风,黑色的帽子,衣诀飘动,猎猎而下,飘在空中如同鬼魅。
他轻轻落在妈妈身后,只背后一掌就把妈妈打倒在地。
妈妈大惊失色,惊魂道,“噬魂邪法,你们是骷髅教的人。”
那鬼影仰天长笑,嗓音沙哑,得意中夹杂着狰狞,和不尽的疯狂。
“说,宁宛平,你把经书藏在哪儿?”
宁宛平说,“哼,白日做梦。我发过誓,一辈子都不会说出去。”
那鬼影逼问道,“你们太昊教已经土崩瓦解,你还坚持什么狗屁誓言。”
宁宛平双目喷火,不再说话。
忽然,刀光一闪,一把尺许长的匕首贯通丈夫张南山的大腿。
张南山不懂魂法,紧紧把3岁的女儿张小迪抱着怀中,浑身抽搐,但还是忍住不吭。
又是刀光一闪,两把匕首,一把插透腰眼,一把贯穿前胸。
张南山忍住痛苦,把5岁的女儿抱的更紧了。
那鬼影右手红光,黑气缠身,使用噬魂邪法,一手摁在张南山头上,诡笑道,“宁宛平,如果你再不说,我就用噬魂法慢慢把你丈夫吸干,让他生不如死。”
张南山眼中一寒,眼神忧郁的看向妻子。
宁宛平满眼悲伤和不舍。
张南山洒然一笑,对宁宛平道,“宛平,对不起。”
忽然,拔出腿上尖刀,一刀捅穿了自己心口。
直挺挺倒在院中。
那鬼影见计谋不得逞,恼怒之极,右手黑气翻滚,使用噬魂大法,慢慢把张南山吸成婴儿大小。
宁宛平狂吼一声,伏地痛苦不已。
鬼影又一把拽过3岁的张小迪,举在半空,威胁道,“如果你再不说,就要用噬魂术把你女儿吸死。”
宁宛平眼神中充满悲愤,踉踉跄跄站起身。
忽然。
纵身一跃。
‘嘭’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