汶山对面绝壁之上,邢泽依隐身密林之上,极目俯视对面的情景。
司马谚果真是狡猾至极,将身边之人推向险境为他卖命,还让人对他感恩戴德。
谭继开也算是武将出身,谭家文官世家,雍京数一数二的豪族,可惜年轻一辈中只有两位男丁,一是嫡子谭继开,另外一位乃是母不详的庶子。
如此一来,谭继开自然成为谭家众人的珍宝,只是谭继开出生文官世家,偏偏喜欢舞刀弄枪,常常惹得谭尚书暴跳如雷。
司马谚重用谭继开,很显然是为了拉拢兵部尚书谭鹏,即谭继开的生父。
再将视线落在那道熟悉的身影之上,章起与拓跋涛交手数十招,难分高下,邢泽依当真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她一手提拔起来的章副将,她待章起如兄弟,没曾想到,最后会被此人推进深渊。
如今回想起来,在雍京的时候,章起时不时玩消失,想必就是去见司马蓉去了吧!武纪还对自己打趣过,说每次约章起喝酒,章起都借故推脱,定然是偷偷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想到这里,邢泽依嗤笑一声:“可不就是去干见不得人的事儿么!毕竟叛主杀主这事儿实在是算不得光彩!”
而此时的章起已经摸清拓跋涛的套路,再加上曾经白择一对自己的教导,章起一边与拓跋涛对战,一边口出狂言扰乱拓跋涛的心神。
“大王子的水平不过如此!”
早就累的气喘吁吁地拓跋涛一刀劈向对方,却被对方躲了开去:“不过是个卖主求荣的无耻之徒,也配与爷爷论长短?”
章起也不动怒:“大王子莫不是气糊涂了,我章起的主子只有一个,那便是雍国皇室,所以这卖主求荣的罪过,实在是担当不起!”,说罢一刀砍向拓跋涛右腿,瞬间听到拓跋涛的痛呼声:“巧舌如簧的奸险之徒!”
章起走到拓跋涛跟前蹲下,不屑冷哼:“你拓跋涛还不是栽倒在我这卖主求荣的人手中,怎么,很不甘心?”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拓跋涛一个鲤鱼翻身,一把掐住章起的脖子,恶狠狠的朝着山坡上的司马谚吼道:“你们若是想要章起的性命,就放下手中的弓箭,你们也不想鱼死网破吧!”
拓跋涛的八百亲卫原本见着自家主子受伤,心急如焚,举起弓箭对着汶山上的司马谚等人。
章起视架在脖子上的利刃为无物,高声说道:“将军,不用管我,用我这条贱命换他拓跋涛的性命,值得。”
司马谚拿起右手边的墨色军旗一挥,阳谷北面突然燃起熊熊烈火,将拓跋涛的八百士兵一时间惊慌失措,急忙涌入谷中将拓跋涛护在身后。
其中一名亲卫急忙跑到拓跋涛身后:“大王子,雍军只怕是想将我们烧死在这阳谷啊!”
拓跋涛望着阳谷关口的烈焰,汶山上的司马谚等人早就消失不见,拓跋涛眉头一皱,手腕用力,章起的脖子顿时鲜血如注:“快说,你们作何诡计?可是在阳谷内有埋伏?”
章起神色冷厉,语气傲慢:“哼,当日白择一将你困在阳谷之中,最终没有取你性命,放任你离去,如今你竟然不长教训,重蹈覆辙,当真是愚不可及,枉我家主子还担心二皇子助你,费尽心思研究北地布防图,如今看来,二皇子只怕是坐山观虎斗,只要你一死,拓跋氏的王位可不就是二皇子的囊中之物?”
拓跋涛终于听出了这话的弦外之音:“你此话何意?”
章起瞥了一眼脖子上的大刀:“大王子,你这般,我倒是不想继续说下去了。”
拓跋涛取下大刀:“你说吧!你们究竟意欲何为?”
“我家殿下想要与大皇子做个交易,大皇子一年之内不进犯我雍国边境,我家主子帮助大王子对付拓跋夜,助你夺得太子之位!”
拓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