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西斜,借着微弱的月光和手中的火把,邢泽依跟着两人走进了一个山坳,再径直七十米左右到了一个山洞入口,邢泽依低笑出声:“两位大哥,小爷来找妹妹的,你们将我引到此处是何意啊?”
此话一出,之前伏低做小的两人张狂大笑:“小子,让你张狂,今日此地就是你的葬身之地,至于你那位妹妹,自然是做了咱们寨主的压寨夫人呢!”
山谷中笑声回荡,邢泽依挠了挠耳朵:“你们二人将我引到此地,定然是因为请了帮手,要死也得让我死得明明白白,你们哪条道上的?我要见你们老大。”
那两人你看看我,我瞧瞧你,仿佛听了天大的笑话,又开始大笑起来,只是突然觉得喉咙一紧,直接说不出话来,两人伸手指着邢泽依,一脸痛苦。
“你们太聒噪了,小爷我很不喜欢。”继而又对着空气说道:“兄台还不现身?”
“啪啪啪.....”洞内传出击掌声,接着一道粗狂的男声响起:“小兄弟竟能隔空点穴,修为不错,何不留下与我等共谋大业?”
邢泽依那股军营里练就的痞劲儿蹭的就上来了:“我呸,就你们这躲在洞里见不着光的胆量,还好意思邀我共谋大业?我劝你们还是将那姑娘放了,省的惹祸上身。”
“原来小兄弟是嫌我诚意不够。”话音刚落,山洞里走出一位着蓝衣的中年男子,大约四十岁左右,容貌与他的声音相配,都属于粗狂型,乍一看凶神恶煞,但仔细瞧着,五官还是挺端正的,尤其是那双锐利的眼睛。
只是一眼,邢泽依就能断定此人心智绝非泛泛之辈,那双眼睛虽然哆如饿虎,却不是嗜杀成性之辈,邢泽依深知山野之处藏龙卧虎,今日只怕还会另有收获,当即恭恭敬敬的朝着中年男子作了一揖:“见过前辈,还望前辈放了家妹。”
男子大笑一声:“你以为你端着恭恭敬敬的态度,我就能如了你的愿?那些个自命不返的伪君子惯会用你这伎俩。”
听出了男子语气中的不屑,邢泽依又恢复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模样:“前辈这身衣服好看,晚辈瞧着不像是凡品,可惜怎么会一股铁锈味儿?莫非前辈受伤了,瞧着您中气十足的样子倒也不像,那这铁锈味儿从何处来?那必然是.......。”
男子一抬手,示意邢泽依适可而止,遂又重新审视眼前的小少年,不,应该说是小姑娘,一开始只是因为她那深不可测的修为,想留下她效力,而今看来此人的才干绝不仅限于一身修为,小姑娘身上的气度,他在自家公子身上见过,若是能将她留下来,想必公子爷定然十分满意。
邢泽依将对方的神色尽收眼底,笑眯眯地对着男子说道:“大叔,看来事情还可以商量吧,要不您请我进去喝一杯?”
被点了哑穴的两人目瞪口呆,这画风不对啊,老大怎么没动手,还将人给请进洞了?
洞口很深,洞径狭窄,若不是拿着火把还真看不清方向,邢泽依好奇的问道:“大叔,还没请教您贵姓?您住的这地儿可真够特别的。”
“你叫我吴叔就行。”
男子一手举着火把,一手在墙边摸索了一阵,眼前石门訇然中开,洞天石扉,原来山洞深处竟然是一片奇绝之境,满目的枫叶飘落,如泣如诉,悬崖处瀑布一泻千里,与红枫相映成趣,要不是身负血仇,她邢泽依倒是真想隐居在此了。
邢泽依感叹:“原来是别有洞天,吴叔,您叫我小白就行,不知我那妹妹在何处?”
吴达将火把插在墙上,转身朝着邢泽依示意:“随便坐,我们并非十恶不赦之人,你妹妹无事,不过她不在此处,而是在另一处的地牢里。”
“吴叔这般好说话,看来是打算用我的人身自由来换取我那妹妹的性命喽!”
吴达眉宇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