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娜妈妈瞪着宋乾坤说不出话,但那个表情俨然就是承认了。
“恒家不是好人家,赚了那么大一笔钱,镇上修路,干部们到他家募集善款,就给了一百块钱!镇长私下对别人骂了他家很多天。刘院长家日子过得多简朴,还捐助了两百块;这样一比,你就明白,什么样的人家是好人家了!
这样的人家,说给你两万块彩礼,你觉得兑现的可能性大吗?
你惦记人家的彩礼,人家可能惦记着葛娜上中专的名额,或者分配工作的指标!
毕竟恒新繁下边还有两个和葛娜年龄不差上下的妹妹哪!”
葛娜妈妈听得脸色铁青,难堪得张口说不出一句话,低头避开他们就走了出去。
房间内的人想要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这样一个糟心的不消停的妈妈,葛娜的日子他们无法想象。
葛娜倒是能笑了,她坦然地坐了起来,说:“谢谢你们了,可给我解决了一桩麻烦事,谁都不能打消她铁心要结亲的念头!
这些天,因为恒家画出来的这个饼,我妈都把我们一大家给烦死了,她自己说不动我,就让家里的长辈过来轮流说服我;
你们不知道,我姑专门从县城回来,也来说和,她这是第一次来我家,那张脸的神情不知道有多酸,觉得我不答应简直就是榆木脑袋、不识抬举。”
刘丽十分诧异,她看葛娜的表情,看得出葛娜很清楚她姑姑瞧不上她们家。但是上一辈子,葛娜从来都不曾说过姑姑任何一句不好的话。
葛娜看着像个没有心眼的,其实并不是粗拉的看不出好赖人。
宋乾坤岔开话题,问起单县长来看她的事情。
葛娜这才想起她有重要的事情要问他们。
她让宋乾坤把靠墙的那个板箱打开,说:“多谢你们帮我,我能活下来,是因为有你们和那么多乡亲们救我,箱子里装的都是热心人给我写的信,我很感激,从来没有想到,没有见过面的陌生人都能如此温暖对我,五百多封信,我一个个地回复,觉得很难,可是不回复,又怕寒了这些人的心,你们说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