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到路边有几个人在围着一个人,那个人好像受伤了。鸿文走上前问为什么不去医院。一个学生回答:“他们没有钱,去医院要花钱的。”
鸿文和家琪商量一下,两个人凑了一部分钱,塞给其中的一个学生说:“我们也没多少钱,你先拿着,赶紧把他送去医院,救人要紧。”
几个学生站成一排向鸿文和家琪致谢,转身忙把受伤的学生搀起,朝医院的方向走去。
谁都不愿意遇到这样的事,但是既然遇到了能帮就帮。
回到学校,还听到一些学生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谈论上午发生的事情。鸿文拽了一下家琪,示意他绕过这些人。
他们又坐到经常聊天的双杠上。正是骄阳似火的中午,太阳照得两个人身上都快出油了。可是又没地方去,他们觉得目前最安全的地方也就是学校了。
“你说过几天咱们都分配工作,就不能像现在这样成天悠闲自在了,咱们还能经常见面吗?”鸿文说的是大实话,用不了几天,他们就都走向不同的工作岗位了,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所以好好珍惜这段美好时光。
“难说,怎么现在一点消息也没有呀?学校的保密工作做得相当不错哈。也不知道咱俩都分到哪里去。”
“听天由命吧,但愿咱俩分得都不太远,即便回原籍也不错,起码离家近,守着老婆孩子热炕头挺好的。”
“对,你回廊坊,我回天津,真的不错,咱们还算离得不远。”
“高家琪,有人找。”两个人聊得正起劲儿,传达室师傅便到操场来叫家琪。
“不用说肯定是家俊叔。”家琪说着就从双杠上跳了下来。
“我就不跟你过去了,你一个人跟他聊吧。”鸿文还坐在双杠上没有下来。
“行,你就等我的消息,看我怎么折腾他的。”家琪坏笑地跟鸿文使了一个眼色。
话说家俊等到中午都过了,也没见家琪去找他,只得自己亲自再来一趟。他今天显得很憔悴的样子,穿着一身西服,也显不出高贵。一脸的沧桑感,见家琪从远处走来,笑眯眯地说:“家琪你好,昨天我来找你,说你回天津的家了,家里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手里没钱了,回去跟家里要点钱,家俊叔您好。”
“你好,咱俩找个地方说话吧。”家俊叔拍着家琪的肩膀,一副长辈对待小孩子的态度。
“不用,家俊叔,就站在这里说吧,我还有好多事情要做,现在离不开。”
家俊一愣说道:“那好,到学校门口可以吗?”
“好的。”
家琪随着家俊叔走到学校外的墙根底下停了下来。看了看四周没人,家俊便单刀直入地说:“你考虑好了吗?把那个挂钟给我,你再挑一个更好的拿走。”
“实在不好意思家俊叔,我昨天回家把那个挂钟抱回去了,欣欣见了别提多喜欢,就挂在我们家墙上,她不让我拿下来,您看这?”
“唉,不是跟你说好了吗?你把那个挂钟还给我,你再挑一个更好的,你怎么把它抱回家去了?”家俊有点急眼的样子,脸一下子拉得老长。
“我当时并没有答应您说给您还回去,再说我买的东西,自然是要抱回家去了,要不然我跟谁去报账?我的钱花在哪里了,家里肯定要问的。我手里没钱了,必须跟家里要钱,否则我这几天就要喝西北风去。”
“你这孩子,真是的。唉!”家俊埋怨道。
“我就不明白,您为什么非要把那个挂钟要回去?那里有什么秘密吗?”家琪这么一问,再看他的表情,一副慌乱的神色。
他马上说:“没没没有,哪有什么秘密?不是说了吗那是我太太最喜欢的东西。”
“真对不起,既然是您太太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