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羲和火光盈彻,热闹非凡。
城内一间四合小院内正站着一位锦衣男人,身后的雳月低声道:“王爷,那两人我已经命人卸了下巴断了双腿关到暗牢里了,雳风正在审问,不过看样子嘴巴有点紧。”
“待会我亲自去一趟。”沈聿安道。
“是!”
这边话刚结束,身后“吱呀”一声,云行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院中一位大着肚子的美妇急忙上前,眉宇间难掩焦急忧虑,忙问:“云大夫,我夫君怎么样了?”
云行对她温和一笑,“崔夫人不必担心,雳花他已无性命之忧,接下来只需好生休养一段时间即可。”
语毕,崔欣籽和雳月都不约而同地长舒了一口气。
她对着云行一番道谢后,转身朝沈聿安满怀感激地再次点头致谢道:“多谢王爷今日救命之恩。”
沈聿安道:“你们暂时就住在这,如有需要就找雳月。”
雳月顺着话笑道:“嫂子,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我就好,劳您照顾好雳花哥。”
崔欣籽微微一笑,点点头应下。
随后院中几人动身离开院子,沈聿安走到门口,刚准备上马车,被人叫住。
回身一看,是崔欣籽追了出来。
她笑着上前拿出一个做工精致的香包道:“听闻王爷与王妃新婚,我没什么能送得出手的贵礼,这个香包里的药料是我用自家祖传的方子调配的,香气清冷怡人,且有安神助眠的效果。”
崔欣籽原是大乾一名医女,有天晚上在自家院中遇到执行任务受伤昏迷的雳花,好心救下对方,因此结缘。
听到安神助眠,沈聿安当即想起自家那个每晚碎碎念的王妃,不禁嘴角微扬。
他接过香包道了声谢,回身进了马车离开。
……
深夜羲和郊外,沈聿安一路下着台阶,每下一步空气中的血腥味就更浓郁一分。
暗牢里的雳风听见脚步声,回身见沈聿安来了,上前低声道:“王爷,这人什么都不肯说。”
原先两人中的一人被拿来做杀鸡儆猴用,当着另一人面活生生折磨死。
尽管如此活着的这个死士依旧如那撬不开壳的蚌壳,一声不吭,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沈聿安瞧了眼被绑在铁柱上的人,才短短两个时辰不到那人就被折磨得浑身没有一寸好皮肤,嘴里的牙齿全被敲掉了,就连眼睛也被生生挖掉了一只。
他低着头甚至没有抬起眼皮去看沈聿安一眼,除了粗重隐含痛苦的呼吸声外,没有一点哀嚎。
沈聿安收回眼神,不紧不慢道:“很快他就会说了。”
他这轻飘飘的一声,引得铁柱上那个死士抬起头来看向他,不屑一笑道:“大言不惭。”
一语未毕,一道鞭子狠狠抽到他的脸上,雳风怒道:“不知死活的东西。”
雳风跟在沈聿安身边多年,深知没有九分把握王爷根本不可能说出这句话。
沈聿安并不理会,脸上的风轻云淡在这个暗牢里看起来格外突兀,他拿出一个瓷瓶递给雳风。
“给他喂下去。”
雳风接过,一把掐住对方的嘴,将瓶中的药水灌了进去。
那位死士剧烈咳了几声,口吐一口鲜血,冷笑连连道:“实话告诉你,我从小痛觉就弱,所以什么疼痛折磨人的法子在你大爷我这就跟挠痒痒一样,哈哈……”
说完他癫狂地大笑,仅存的一只眼死死盯着面前丰神俊朗的青年,眼神里满是得意地嘲讽。
这名死士的话让雳风皱起眉头,每个死士在训练时都会经历各种刑法,为的就是培养忠诚和承受力。
逼问常用的手段就是利用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