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如今竟然学的满口谎话。”
方遇给随从小马使了个眼色,小马趁着方遇撒泼耍混之际溜走了。
“我怎么满口谎话,那明明是段公子,我徐洲哥哥。”
方老爷刮着自己的老脸说着:“你怎么好意思舔着脸叫人家徐洲哥哥,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看看你那副德行,哪点配和段公子称兄道弟了,说出去我都替你害臊。你要是认识段公子,你老子我管你叫爹。”
“父亲是觉得儿子丢人了吗?儿子到底哪点不趁父亲心意了?还是父亲本身就不待见儿子,所以这么多年对儿子非打即骂。”
这话差点把方老眼珠子气的掉出来:“来人,把这个逆子给我拉过来,我今天非要打死他。”
“你打呀!你今天打不死我,你就不是我爹。”
方老爷脱了外衫手持藤条,细软的藤条在空中挥舞的‘嗖嗖’响。
后院里,方夫人在众丫鬟婆子的簇拥下,风风火火的往前院跑。
“方授,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打我儿子。”
方遇一看救星来了,便又入了几分戏:“娘,好疼呀!爹要打死孩儿。”
方夫人气急败坏,一把夺了方老爷手里的藤条,抬起腿折成两半扔到地上。
方老爷气的指着方夫人说:“方遇每次犯错,你非要阻拦不让管教,如今孩子都成了什么样子了!”
“成了什么样子了?缺胳膊断腿的你才满意是吗?”
方老爷抬起手臂想要扇方夫人一巴掌,看着方夫人那跋扈的样子,这巴掌落到自己脸上。
“我满意!我太满意你教的儿子了,好,太好了,如今秦楼楚馆都去得了,你问问他去藏云阁都做了些什么好事!”
一听方遇去过藏云阁,方夫人的双腿不由的软了下来,表情慌张眼神间似乎有躲闪!
她捡起地上的藤条亲自打在方遇身上,嘴里不停的喊着:“让你去,让你去,再去就打断你的腿。”
方遇一头雾水,他的母亲从来舍不得打他一下,今日怎么如此癫狂。
方遇大喊着:“我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你们到是说出来呀!凭什么这么打人,那藏云阁全是文人雅士呆的地方,怎的就我去不得吗?”
“让你顶嘴让你顶嘴,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让你不学无术,这么大了竟然没有一家的姑娘看得上你。”
方授也不理解,论儿子怎么不成器,他的夫人都舍不得碰儿子一根指头,如今这是怎么了。
方遇抓住藤条反问道:“母亲你和父亲一样都这么看待孩儿,在你们心里孩儿就是这般不堪,我犯错了从来都是打骂,可曾与孩儿推心置腹般交谈过,你们对孩儿竟然不如肖妈妈这个外人。”
‘肖妈妈’,方夫人听着这三个字,只觉天旋地转。
手里的藤条落在了地上,整个人像丢了魂一样,一屁股坐在地上。
“夫人,夫人,夫人你怎么了。”旁边的婆子赶紧上前搀扶。
方授抱着方夫人喊着:“雅棋,雅棋,你没事吧!”
方夫人回过神看了一眼方授,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快请大夫…”
方授抱着夫人往屋里跑,方遇捂着屁股,一瘸一拐的在后面跟着。
……
“方老爷,夫人已无大碍,急火攻心才会如此,我这就写下药方,按照上面方子,大约吃两剂药就有效果了。”
只见大夫笔力苍劲,行云流水,不多时就写好了一张方子。
方授又问道:“谢谢大夫,小儿身上的伤?”
“无妨,我会亲自给他涂上药膏,这几日不要下地,好生养着。”
这方府,大夫每月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