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室的人在后面拼命跟苏淼摆手。
她们拦不住。
苏淼挥手让她们先撤,然后起身关上门,独自面对怒气冲冲的许艳玲:“许县长,我没做什么啊?”
许艳玲冷笑一声:“没有?罐头大降价不是你背后做的,扰乱市场秩序可是重罪!”
苏淼用脚指头一想,就知道赵永强为了自保,将她咬了出来。
“许县长,你可不要冤枉人!”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如果说我团结果农,将水果价格保持在稳定水平,不被水果贩子恶意压价,这也叫扰乱市场秩序,我坚决不认罪!”
苏淼说:“去年咱们段楼镇被水果贩子联手压制,导致水果差点烂在地里,果农血本无归这事,您知道吧?”
许艳玲当然知道。
苏淼:“是我联系中间商,才帮段楼镇的果农销售出去!”
“后来想着多元化发展,包了两座山头做散养鸡,总不能空着植被,也打算跟着果农种点水果创收。”
“既然我也做果农,肯定不能眼睁睁看着被水果贩子压价,就想着联合起来掌握议价权。”
“今年咱们县果农大丰收,赚的盆满钵满,从上到下喜笑颜开,什么时候带领群众致富也算犯罪了?”
许艳玲:“……”
苏淼倒是会曲解概念。
不过一个商人,没这点本事,就算发展起来,早晚也是为他人做嫁衣。
许艳玲冷冷问道:“那罐头厂呢?”
“什么罐头厂?”苏淼瞪着迷茫的大眼睛,一脸不解:“我没打算进军罐头行业啊。”
随后她一脸恍悟:“哦,你是说我帮罐头厂联系平价水果的事儿?”
这事瞒不了人的,因为富贵罐头厂确实跟苏淼接触过几次,也确实是从秦朝阳那边走的货。
不过苏淼早想到这种情况,帮的可不止富贵一家:“人家在我困难的时候帮忙代加工,我投李报桃,帮他们联系平价水果,目的也是为了咱们的水果多条销路。”
“所以,我只是帮着搭个线,他们自己打价格战抢占市场的事,也硬往我头上按?”
那也未免太牵强,而且很难服众,会严重打击本地市场的活跃性。
苏淼表面委屈,内心紧张,这是她第一次跟官方耍心眼。
赵永强和王剑南还不一样。
对付王剑南,苏淼那叫意气用事,个人恩怨。
而且她那时候就是个小摊贩,小个体,以蜉蝣之力撼动大树,那叫传奇。
但是如今不一样,苏淼的禾苗,俨然快成了本地的领头羊,而且拿下县食品厂的野心公然于众。
她若是出手,那说法可就多了。
一个不好,就是万劫不复。
苏淼重生一世,是要挣钱,是要变强大,不是要踩着刀口跳舞,玩刺激感的。
“许县长,”苏淼一脸真诚:“作为土生土长的人,一开始我做生意,是为争一口气。”
“现在气挣到手,想的就是怎么父老乡亲也一起带起来,共同富裕。”
“我是这么想,也是这么做的。”
“不管旁人怎么泼污水,事情都实实在在那摆着,我相信清者自清,也相信世间自有公道!”
面对苏淼的表忠心和决心,许艳玲盯着苏淼,足足看了五分钟。
随后她突然露出笑容:“很好,希望你面对纪委调查的时候,也这么镇定!”
苏淼松口气。
果然面对发展和政绩,对方不会为难她。
这一关算是过了。
她也笑起来。
眼看许艳玲质问完就要走,苏淼出声挽留:“许县长,上回您就是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