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自由是可以被扭曲的。
既然士兵们不愿意献出自己的生命,还没有发现比生命更加珍贵的东西,那么就给予他们一个比生命更加珍贵的东西好了。
哪怕是虚假,是虚幻的也无所谓。
所以阿尼姆斯菲亚搬出了众神,搬出了罗马,搬出了尼禄。
他笨拙地模仿着少年时曾在教会学校中神父的姿态,笨拙地模仿着两千年后曾想要发动战争的疯狂者。
那些起效了吗?阿尼姆斯菲亚无从得知,幸运的是,在周瑜灵基的帮助下,阿尼姆斯菲亚至少达到了目的。
【军师的指挥A+】让每一个在他手下的士兵都能够做好赴死的觉悟。
比起拿破仑时代被军功和大法国主义包装起来的法国陆军都更要强悍。
仅凭这一点,周瑜的灵基就能算是个究极武器了。
红警里有它就没有尤里的事了。
一个不会哗变的军团,一整个不会哗变的近卫军。
历任死于近卫军的皇帝们都该笑出声来了。
也唯有操纵驱使着这一切的阿尼姆斯菲亚清楚事情的真相。
他所说的一切都是无关紧要的事。
先祖的荣光再大也无法照进当下半点,一味地死守着过去的荣光只会跟着破旧的船沉入海底。
怀着让愿望是考入一高成为政治家的大好青年变为每天只会精神的海军般的愧疚,阿尼姆斯菲亚对在战场上死难的所有士兵都抱着负罪感。
不论报以什么样的理由,杀人就是杀人,暴力就是暴力,这是再怎么样也无法美化的。
不应有职业以杀人为目的。
但阿尼姆斯菲亚依旧要去这么做,因为他需要这么做。
明知故犯,他才是那个最可恶的人。
“你在出神什么?”
穿破了嘈杂的厮杀声,恺撒的声音格外的明显。
没有给阿尼姆斯菲亚过多反应的时间,黄金的剑刃已经挥向了他的正面。
“战场上可没有发呆的余地!”
仓促间阿尼姆斯菲亚举起手中的短剑格挡,可寻常的铁剑在“黄之死”的面前就像是柔软的布匹一样被轻松地斩断。
“铿——————!”
最终黄金剑斩下的攻势还是被阻挡了下来,在外表好似黄铜的义肢上不得再寸进半分。
达芬奇所制造的产物又怎能是单纯普通的黄铜所铸造的。
“嘁,这回是本人了吗..”
与之前在阿尔诺河畔时恺撒斩击的手感完全不同,这次化的尼禄来说,所谓的【罗马传统】可能确实太过古典。
不过尼禄绝对不会想到,从这之中诞生了影响了后世千百年的思潮。
罗马传统(MosMaiorum),又能被称作为“祖宗之法”。
成为英语忠诚(Fidelity)一词词根的忠坚(Fides),不仅仅是简单的忠诚,其中还有可靠与诚实,忠于自己的岗位。
成为英语虔诚(Piety)一词词根的真虔(Pietas),同样不仅仅是简单的虔诚,而是众神之下的正义,对于国家与父母血亲的义务。
成为英语宗教(Religion)一词词根的仪祭(Religio),对宗教仪式的遵守与实践,罗马人与东方的周朝人类似,把宗教仪式当作一种必须执行的礼节。
成为英语崇拜(Cult)一词词根的神谕(Cultus),意为罗马人与众神的连结,罗马人认为自身与众神有着永恒的联系,文明、和平、道德、真理皆掌握在罗马人之手。
成为英语自律(Discipline)一词词根的条律(Discipli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