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儿脸上的伤,误伤能说得过去,可是……可以脖子还有景王掐的於痕,真是误伤吗?”
乔翰章态度强硬,话里有话都要皇帝给他一个交代。
皇帝面露怅然之色双手微拢,叹了口气,就算为了给乔翰章的“死”在孤妄城的独子。
皇帝只好派人飞马去景王府。
…………
楚修郢还在呼呼大睡就被人从被窝里,拽了出来。
“萧灵玉你干什么?”楚修郢正困得很,被人拖出被窝,烦躁坐在床上,说话时眼睛都没睁开:“大清早的扰人清梦!昨晚回来的那么晚,还要被你和娘逼着练功,才睡了一个多时辰,还让不让人活了?”
“宫里来人了,让你立刻进宫。”萧灵玉面对楚修郢的起床气,丝毫不怕,他就是纸老虎一个。
她拿起湿棉巾帮他擦了一把脸:“他们说乔相早早就进宫了,怕是要找你麻烦了。”
楚修郢顿时清醒,睡意全无。
萧灵玉眼睛忽闪忽闪:“我都怀疑你是故意的用这种招数,想娶人家。”
“本王后悔没把她掐死,把她扔进湖了,一了百了,昨天我被皇后骂!我看你挺乐的欢嘛。”
楚修郢也学她闪闪眼,抬手捏了捏,她脸蛋,滑不留手,越加用了,嘴边笑绵绵:“王妃有落雁惊鸿之姿,是留花翠屏,红袖添香,是本王生生世世,世世生生,一尘不变的上上签,本王对你爱意似水,滔滔不尽,容不下她人,你是本王朝暮最相守的人呐,本王怎会是朝三暮四的人?”
信手拈来的情话萧灵玉装作没见的样子,转身端起水盆就跑了。
楚修郢:“……”
他难得说了一堆情话,这个女人居然没点反应,不应该娇羞的脸红耳赤么,就这样跑了……
楚修郢心里备受打击,赶紧起来穿衣带冠。
乔翰章位高权重是不用说,他开口皇帝就得卖他面子,他乔家敢两次反驳皇帝的赐婚,皇帝也没任何怨言就看的出来。
同时他也敬佩乔翰章,是位崖岸高峻的君子,虽为世家,又不惧得罪世家。
他曾言世家譬如天下沉疴,外朝官员要升迁提拔,分家世,分籍贯,要不就是看师门,总免不了家世门楣这一道。
他怒骂这些读书人,将圣贤书读到狗肚子里去。
阅诗书万卷,以孤傲自居,不品味人间苦。
见万山悲悯,末敢见褴褛老妇孩童,听圣人叮咛,末敢听言冻死骨。
富贵满堂,马踏金榜,声声不识朱门酒肉臭。
怜世人自身难度,贫寒倾其一生,末曾饱腹,闭而不闻,竟笑风霜颂疾苦。
若粉身碎吾骨,换得天下寒门路,自是当仁不让。
颇有杜子美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之气度。
世家与寒门向来争斗不休,想要剔除疽 弊,难!
他大胆提拔张立诚,就有破釜沉舟的决心。
也得亏皇帝是位圣贤之君,又有礼让下士的的仁心,皇帝肯信他,敬他!
佩服归佩服,让楚修郢头疼的是,他也是护犊子的很,闹到了皇帝跟前,绝不会像皇后一顿训斥那么简单了。
乔翰章既皇后的长兄,又是他的长辈,伤了人家孙女这事情怎么也说不过去。
楚修郢想了想,还是不要骑马为好,冲着门外喊道:“来人,去套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