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修郢盘腿坐在房门口的石阶喂着的他海东青,手指轻轻弹一下它的小脑袋:“小东西,吃慢点,还有不许抓家里信鸽吃,乖乖的,给你找一个媳妇。”
风听闻,停住了进食,歪着小脑袋看着楚修郢,发几声欢快的鸣叫,张开着翅膀蹦蹦跳跳的围着楚修郢转,最后跳上他肩膀,用小脑袋亲昵的蹭着他的脸。
楚修郢脸上被它蹭地痒痒的,连忙用手挡住它的脑袋:“好啦,好啦,你老子已经解禁,等会你跟我出去。”
风抖了抖翅膀,一声高亢的鸣叫,如离弦之箭冲向了云霄,转眼间又冲了回来,抓住一只半死不活的信鸽扔在楚修郢面前,然后傲娇地飞走了。
楚修郢:“……”
“卧槽,这个逆子!”楚修郢大骂道
楚修郢捡起信鸽,发现腿上绑着一个信筒,他连忙把里面的纸条抽了出来,三指宽的信纸上,写着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他看完了以后,把纸条塞了回去。
“来人!”
一名暗卫窜了出来,单腿跪地,双手抱拳道:“参见,王爷!”
楚修郢把鸽子和信筒扔了给他,吩咐道:“把这鸽子治好了,再把它放了,还有给派人盯紧齐月,她有异常给我速报。”
“是!”
楚修郢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吩咐季岩去一趟刑部的牢了。
…………
诏狱里灯火灰暗,诏狱内墙灌浆而筑,结实无比,这里只有一个高高的小窗,空气不流畅,飘着一股阴冷发霉味。
刚受过水刑的李业国手脚发凉,躺在牢中的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全身麻绳捆得紧,他不断搓动着手腕,却无济于事。
堂中几个狱中正在喝酒划拳,跟无瑕看他一眼。
这时,牢门传来铁链抽动的声音,一栅栏门被打开了。
狱头笑嘻嘻地抬手做一个引导的姿势,道:“大人这边请。”
季岩只是淡淡笑了,步子不紧不慢踏进了牢房。
随即狱头连忙和手下一并退了出去。
季岩抽出佩刀,一刀斩断李业国身上的麻绳。
李叶国脑袋昏沉,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合过眼了,他闭着眼睛并不理会来的是何人。
季岩蹲下来把笔墨纸砚,放在李业国的身旁:“我家主子,让你把制造毒人的背后者画下来。”
李业国动了动双唇,喉咙缓慢地滚动着艰涩地回话:“没…没有…什么背后者,都是我一人所为,要杀要剐随便。”
季岩冷嘲道:“国公倒是有骨气,你既然那么有骨气何必造反呢,还做邺国的走狗呢,朝廷不知道你和邺国勾结,我家主子可清楚着呢,你都株连九族了,这又是何苦呢,拉上他们垫背不好吗?”
李业国猛的睁开眼睛,坐了起来,目光沉沉盯着他,嘶哑喊着:“是你?是你烧了我的粮草,杀了我的儿……当日你是蒙着面,但你化成灰我都认得你声音!”
季岩笑道:“承蒙国公,能记着在下。”
李业国面色发白,抑住胸口的起伏,鼻息渐粗:“你主子到底是谁?”
季岩笑意微微道,摊了摊手:“这个你不需要知道,你只管把画像给我画出来。”
李业国绷紧了脸,紧咬得牙关格格作响,他恨不得将季岩千刀万剐。
季岩唇边浮起一丝微笑:“既然李国公不识趣就算了,可惜啊,你这一番徒劳挣扎也未必能保住,你在外面仅存的一点血脉了。”
李业国眉棱的一跳,猛的起身扑过去,被季岩一脚踹在地上。
李业国用手肘撑着身体,五脏六腑都在翻滚,忍着胸口翻腾的怒火:“你们何苦逼我呢?我不供出邺国,你们又何必和邺国撕破脸皮,挑起两国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