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珩旻带兵栖州平乱,一个月有余,未能拿下。
三路大军分别从临州,江州,蓟州攻进栖州。
栖州三面环山,山岭交错,自成天险,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易守难攻,西北边靠着运粮河,简直就是一道天然的屏障。
运粮河往南一百里便是海域,南边挨着临州,海上区域早已被临州水军控制住,运粮河北边,蓟州设了关卡,进出栖州的线路全以切断。
岳王带领主力大军从江州,入到栖州地界时,叛军早早便埋伏于山谷中,等着他们,其他两路,虽然也遭遇几次的埋伏,但没有岳王伤忙的多。
栖州城中,百姓的命更是猪狗不如,在乱贼李国公的统治下,百姓低贱如蝼蚁;两军交战处,杀戮血腥更是染透了人性。在这个乱世中,人是互践互踏,疲于奔命的东西,几乎没有谁还记得“人”是什么。
百姓被困这城内已经一个月了,男丁基本抓去充军,当炮灰,就剩一些老弱妇孺,她们唯一的希望便是出城。
然而希望被守城兵士的长矛刀剑阻隔,变成了绝望。
他们身旁响起阵阵哀哭声,看着活活饿死的人,无力而凄厉,像刀子插进了每个人的心中,早已麻木的身心裂开了痕。
并非城中真的已没有半点粮食,而是城中的一半粮食被叛军逼迫上交了,还有一些叛军趁机抢钱,糟蹋妇女。
一名女人,被叛军拖着头发,让明晃晃的刀吓得浑身颤抖,啼哭着哀求,不仅不心生怜悯,反而齐声大笑,挑逗过后直接把女人拖进屋内进行欺辱
城外周边村寨,眼下正是秋收季节,叛军却提前抢割了的麦子,家中无粮的老百姓,便开始啃树皮,一路的树皮被啃的光,有的甚至吃起尸体。
而叛军兵营里抢来粮草足够几万大军维持一年了。
…………
夜色沉沉,天地一片昏暗,是个适合偷袭的好日子。
这里是叛军的驻扎在栖州的边界大营。
周遭暗沉沉的一片,只隐约可见士兵们悄无声息的潜伏在半坡上,似潜伏在暗夜中的白虎。
传令官飞快打了几个手势,把军令传了下去。
副将一挥手,士兵沿着半坡悄然前行,摸上了山头,如鬼魅般,手上的匕首寒光一闪,只听刀子捅入人体的闷声。
他们动作干净利落,又是天色作为掩护,一点声音也没发出。
副将对取胜的信心,更是高涨了,这一个月实在憋屈了。
很快士兵们,分十几人一组,分别对营帐熟睡的叛军,进行屠杀,他们要把这帮叛军,屠杀干净,来报几次的伏击之仇。
副将则率领亲兵,直奔主帐大营。
突然被一名叛军发现,叛军一愣,大喊道:“敌袭!敌袭!”
副将杀意毕现,开弓射杀,弩弓瞬间刺穿他的胸膛。
叛军一声喊叫,惊动了整个营地。
很多叛军刚起身,铠甲都来不及穿,就被刀箭加身,惨死在地,一时间,火光冲天,八方惨叫。
副将一声令下,一万东陵军队,快速挺进叛军大营,阵营杀声冲天。
“报!”破甲营歼敌一千余。”
“报!”铁甲营歼敌五百余。”
“报!”羽翼歼敌一千余。”
随着传信兵,一个接一个的喜讯,传给楚珩旻,楚珩旻心中大悦。
楚珩旻万万没想到,坚持那么久,终于击败了拦截的叛军,他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问道:“我们斩杀了多少叛军?”
“禀王爷,斩杀不到三千叛军,剩下全部逃串了。”
“好!其他两路已到达栖州,明日一早极速前往栖州,等三军汇合。”楚珩旻咬牙切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