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脸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白?没事儿吧?”
方才切个蛋糕的功夫就发现姐姐不见了,找了半天好不容易把人找着了,留意到姐姐异常难看的脸色,唐镜皱紧眉头,担心的不得了。
唐绘眼光微动,见弟弟这么紧张,扬手揉了揉弟弟的脸,“我没事儿,就是有点累了。”
“走吧,估摸着小如现在差不多了,她刚还说好久没见镜子了。”
说着,她挽上少年的胳膊,抬步欲走,可不知怎地,少年却动也不动,缓缓昂起头,她这才注意到少年发直的目光。
“是你!”
下一秒,她还没来得及顺着少年的视线看过去,少年却径直挥动手臂朝着墙角处扑了过去。
少年年纪不大,体格很好,再加上又是入选国家田径队的苗子,猛地发动攻击时像极了头狩猎的野豹。
唐绘哪里阻拦得了,她急急上前,伸手把少年拉开时这才看清了被掀翻的男人那张熟悉的面孔,少年下手很重,男人的嘴角立马就红肿得不成样子,来不及犹豫,她连忙大声制止,“镜子,快住手!”
唐镜的怒气占据上风,充耳不闻地甩开姐姐的手,扬起的拳头这回用尽了全力。
少年的力气没有收住,唐绘穿着高跟鞋,脚一崴就摔到了地上。
这时,挂彩的宋里昂余光瞥见女人痛得五官扭曲,眸底瞬时泛起厚厚的寒霜,他利落地用手接住少年即将落在他眼睛上的拳头,用力拧转,随后屈膝重重的撞上了少年的腹部,跟着一脚将少年踹出了老远。
那刹,躺在地上的少年捂住肚子疼得站都站不起来。
宋里昂冷冷地扫了扫,漫不经心地擦掉嘴角溢出的血丝,转而走向睁大眼吓得脸色发白的女人。
但他刚迈出第一步,地上的唐绘却连脚伤都不顾了,径直奔向痛得抽搐的少年,“镜子,没事儿吧?还能动吗?”
这一刻,宋里昂适才生发的涟漪荡然无存,他下颌线冷到极致,眸光凛冽,脸色沉郁得如同结了冰,半晌,他轻蔑地扯起唇角,“这点伤死不了。”
“毕竟,寻衅滋事罪比这可严重多了。”
唐绘心系弟弟的安危,看着男人头也不回就离开的身影时心中顿生了某种不好的预感。
“姐,别担心。”半晌,缓过劲儿来的唐镜慢慢从地上坐了起来,“我看过了,这里是监控死角。”
唐绘检查完少年腹部的伤势,见没有大碍,又气又心疼地捋顺少年的体恤衫,“就你聪明。”
“我决定了!”忽然之间,唐镜拍拍屁股像个没事人似的反勾住姐姐的肩站起,“我从明天开始就加大训练量。”
唐绘脸上多了几条黑线,“怎么着,还想把场子找回来不成?”
“那不可得嘛!”唐镜难为情地抓抓头发,脸上颇带几分认真,“以后我见他一回,打他一回。”
“拉倒吧,他得过格斗比赛的冠军。”
“……”
“还有哦,你等会别告诉小如姐他们你见到他了。”
“为什么不能说啊,他居然还敢纠缠你,小如姐家那么有权势,收拾他也不过是分分钟的事!”
闻言,唐绘不禁眉心一动,转眼瞧了瞧思想还停留在她高三那年被母亲骂早恋的弟弟,有些怔然,“镜子,我们不能这样,因为姐姐想和小如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我明白你的意思。”唐镜点点头,眸中却有了自己的计较,“但是姐你老实告诉我,他这些年是不是一直都在骚扰你?”
“没有。”唐绘想也不想地否决,“这是我从英国回来后第一次见。”
“那就奇怪了。”唐镜不解地皱紧了眉头,“那他怎么可能会出现在雾江别苑,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