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审的人还没有进来,叶蓁蓁想到先前楚慎的话,问楚慎:“王爷不打算表明身份,那么万一待会儿这个县令打算对我们做什么的话,王爷要怎么做?”
叶蓁蓁倒并不是很担心这狗县令敢把她如何,只是好奇楚慎的做法。
在陈庸动手之前,估计楚慎的暗卫和飞虎就会坐不住,再不济她自己也有功夫傍身呢。
反正京城侍郎府的叶蓁蓁已经死了,她现在是无拘无束的自由人,凭借这一身功夫,哪怕对这个世界不熟悉也不必太担心危险,混个饱饭吃还是没有问题。
想到这一点,叶蓁蓁打心眼儿里对原主充满了感激,能练就这一身的本事,想来原主肯定没少吃苦,说不定住在侍郎府的偏院儿也是种历练呢。
“虽然我不喜欢以强权压另一种权利,但有时候这又是迫不得已的事。”楚慎说。
叶蓁蓁眼里露出疑惑,难道除了亮明身份还有别的办法?
正这么想着,就听楚慎慢悠悠地说:“不是还有个副尉和将军么?”
叶蓁蓁一怔,随即反应过来。
许大是中远军的副尉,先前陈庸都还要在许大面前赔笑脸,可见这中远军也不是好惹的,若许大坚持要保他们,也不是不能保得住。
楚慎刚说完没一会儿,外面的衙役就走进来,推搡着他们去了公堂。
百姓们知道有案子要审,都一股脑地挤到了门口看热闹,严夫人和严方林站在左边,许大的几个下属在门口和百姓一起,他则是站在公堂右边,而公堂上方,陈庸已经端坐。
“啪!”陈庸执起惊堂木拍了下案几,严肃着神情说:“堂下三人,是何身份?”
楚慎站出来,“我们乃是从南方来的游商,到边南求药。”
陈庸见他们三人站着,眉头不悦地皱起,“在本官面前,为何不跪?”
楚慎不卑不亢地反问:“敢问大人我们为何要跪?大雍并没有哪条律法规定了百姓见到县令一定要下跪,除非是犯了罪被缉拿。”
“巧言令色,你们三人冒充仵作到严家行骗,挑拨严家关系,还出手伤了严老爷,这难道还不叫犯罪么?”陈庸冷声说。
严夫人趁机在一旁抹起眼泪,哭哭啼啼:“大人,刚刚府上下人来说,那舌头已经接不上去了,我们老爷将来可怎么办啊?您一定要为我们家老爷做主啊!”
陈庸扫她一眼,又冷冷盯着楚慎三人,大声说:“还不给我跪下!”
两边的衙役敲着威武棒,木棍落在地上发出咚咚的闷沉声,连门口看热闹的百姓们都不自觉安静下来。
楚慎往前走了一步,目光灼灼地看着陈庸,“我上跪天下跪地,跪父母跪君主,该跪我自然会跪,可你又有什么资格要我下跪?”
他扫了眼严家母子,“这二人已经亲口承认迫害严方文的事实,你却充耳不闻,敢问陈大人,大雍律法在你心中分量几何?严家虐待阿宁,害死严方文后还想要将阿宁一并害死,猪笼抬出去时那么多百姓看着,此为谋杀,你又为何轻飘飘放过他们?”
许大抱臂冷漠地站在一旁,旁观着楚慎说话。
“如若你是个清官、好官,无需你开口,这天下有的是人要跪你。”楚慎一边说着一边朝公案走近,他的眼睛始终盯着陈庸,“如若你对不起这公堂上的明镜高悬四字,对不起你治下的百姓,对不起你这一声父母官,那么该给人下跪的分明是你陈庸!”近了公案前,楚慎站定,那慑人的眼神竟让陈庸有些坐立不安。
陈庸嘴皮子抖了抖,下意识往后退了些,但是因为坐在椅子上,他实际也根本退无可退,反倒是那动作让在场的人都看出他的怯意。
“你、你、刁民!”陈庸回过神,气得嘴皮发抖,说不清是害怕更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