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一马平川左看右看,看不到突出的地方。可能张师告诉了吴昙,她今天来我家就穿得特紧身,硬将她胸前微微隆起的小土堆给显示出来,并且张师开门后她直奔我跟前,冲我没头没脑地大吼:“王八蛋。”
“干嘛?”我说,“请叫我王大叔。”
“我看你就是个王八蛋。”
“好好说话,我怎么得罪你了?”
“你不得罪我,我能骂你吗?”
“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吧?第一次你见我,就对我不友善,直言我年老体衰,失了男儿本色,实际上我不是。之后我们没见面吧?你怎么见到我就骂我?”
“你问张师我怎么骂你。”
我望着张师说:“老婆我哪里得罪她了?难道我真的梦游脱了她裤子看她是男是女了?”
吴昙将手提包甩到我怀里,我忙抱住躲在沙发里,张师笑吟吟在我身后俯身仔细地看我,然后一字一顿地说:“你说看不出她是女的那事我告诉她了。”
“我没有错,我的确是没有眼花,她看上去像个大爷们,不像姑娘,不但是身体构造,而且她性格,也像是男人。”
“你他妈才是男人。”吴昙说。
“我没说我是女人。”
我们拌嘴,张师笑呵呵地换衣服,然后左手挽着我,右手挽着吴昙就出门了。张师在圣得西给我买了一套黑色西装,我穿出来在张师和吴昙跟前转了一圈,又和时装模特一样走了一阵子步子,再转了一个身,不过险些脚尖拌脚后跟,栽倒在地。张师忙站起来扶住我,一个劲儿地笑,吴昙却是夸张地笑得前仰后合,捂着嘴巴笑弯了双眼。我说:“怎么样?”
“穿上这身衣服,还真人模狗样的。”吴昙说,“你不穿衣是禽兽,穿了衣服是衣冠禽兽。”
“可你和禽兽是朋友。”
“我才不是你的朋友。”
“好了,你们别闹了,都吵一路了,累不累?”张师说。
“老婆,我口好渴,你给我去买一瓶水呗。”我说。
“你还是不是男人啊?口渴了不会自己去买,指挥自家老婆。”吴昙不满地说。
“这是我的本事。”我说。
“是我的福气。”张师笑着说。
“女大不中留,都还没嫁出去,胳膊就往外拐了。”吴昙狠狠地掐了一把张师,张师和她打成一团,呵呵笑了起来。
我到更衣室换了衣服出来,她们还在闹,我说:“该走了。”
我提着衣服结账出门,她们又手挽手亲密地走在一起。我跑到旁边的百货店买了三瓶矿泉水,站在百货店门口等着,她们过来我忙把水递上。
吴昙接过说:“你这男人还不错,就是嘴贫了一点。”
“我如果不嘴贫,张师能看上我啊?”我说,“如果不嘴贫,我这辈子可能真会打光棍。”
“你打光棍活该。”吴昙说。
张师买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我闲逛到了女性情趣内衣区,给张师挑了一套,这惹得吴昙大呼小叫,直言我不害臊。
张师见了羞得满脸通红,嗔怪地咯咯笑,然后拍打我,不过她还是心满意足地收下。
我们每人置办了一套新衣裳,然后到超市买了红酒和食品,张师挑得很用心,很仔细,将我们喜欢的全都挑上。
吴昙拉着我走在后面,悄悄地对我竖起大拇指,微笑着说:“我终于知道你是怎么把张师给骗到手了。”
“什么叫骗到手?”我说,“我们是真心相爱,经历千辛万苦,翻山越岭,下海杀恶龙,经历种种苦难与磨折,自由恋爱走到一起的,我们是自由相恋自主走到一起,不要使用骗字这个带有讽刺性的词语。”
“我没有讽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