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想进去感受一下?”张师在我身旁,咬着冰棍翻眼看我,说。
“太想了。”
“那你把你那一辆破凌志开到他们后面,然后超过最后的警车,别人也肯定把你当成领导。”
“这是个好主意,不过现在已经晚了。”
“还有一个法子不晚。”
“什么法子?”
“你到十字路口去抢一辆车,在前面挡着的交警跟前压过去,加大马力可能追得上车队。”
“这个法子更加不错。”我说,同时立刻拔腿往十字路口跑,对被堵在最前边的一辆奥迪A6走过去。张师忙拉着我,嗔怪地瞪我,说:“看完了,回。”
两天后,专案组决定将吴廉暂时看守起来,拘留在北京。
我看着报纸,感觉政坛真是风起云涌突变幻,让人目不暇接。我突然感觉心里沉甸甸的,吴廉好说歹说是我所认同,所欣赏的公仆,始终认为他是好官,而非“狗官”。
那自杀的副局长说他利用手中权力,打着整顿工商企业的幌子,大肆敛财,残害中小企业的个体户,这我是不相信的。
但是那副局长的遗书,证据确凿,还摆出了有力罪证,说得条条是道,跟真的一样,我不相信又不成。
可是张师跟我在一起却是心情大好,她说:“我觉得你这人还行,要不咱们准备结婚吧。”
“行啊。”我听了一下子乐了。“我看你这女人也是个明白人,不像一个泼妇,也会过日子,跟你过日子看样子我是亏不了。哪天我们到你家去拜访一下,跟你爸妈说说这事,你爸妈同意了,再去我家跟我爸妈说说,定下日子咱们就结婚。”
“不过你这人有前科,我还是有点不放心。”张师咬着嘴巴认真地想了一下说,“我怕你腻了我之后,又突然想起和你好过的老情人,你这人旧情人多,随便找一个,她们都乐意接纳你。要不我们今天办点东西,明天我们到局里将结婚证领了,先不让爸妈们知道。等我们过了一阵子婚姻生活之后,觉得这小日子还算幸福,还过得下去,我们再告诉双方父母,把结婚酒隆重办一次。如果过着过着,我们发现彼此在一起还是有点不合适,吵架比谈心要多,也觉得平淡如水,厌烦厌倦,那咱们又悄悄地离婚,当没事一样,爸妈不知道也不会阻止难受。”
“现在我们就和拿了证件小两口一样,只不过是少了一份合法性。既然日子没有改变,还能够上一个保险套,加一层法律保护,这是好事,为夫的准了你。”
吃过中饭,张师打电话给她好友吴昙,吴昙和张师是闺蜜,无话不谈的那种。我记得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用诡秘的双眼看我,看得我浑身不自在。
看样子是张师对她谈起过我不少的事情。她是一个豪爽的女子,嚼着口香糖,直奔到我跟前,在我胸口拍了拍说,小子不错啊,多老的一个人,还把我们家张师这天仙般的大美人给弄到手了,有两把刷子啊。我说承蒙厚爱,小时候别的没学好,就是跟刷锅的老师傅学了几年刷锅的本事,到老的时候才发现有用,还能够泡上年轻漂亮的美女。
吴昙说难怪你是开饭店的,原来是刷锅长大的毛头小伙子。我说你叫我大叔,我乐意接受。说得起劲,我把吴昙当成了一个男人,想抬起手准备往她一马平川的胸口拍去,但是好在我人虽老,眼神还不花,瞧见了一马平川的地方,有两个小土堆微微隆起,立刻将抬起的手往自己脸上拍了两巴掌。
回到家里,我跟张师说吴昙是个女人吗?张师说事实证明她的确是个女人,我说不太像,张师说你是不是想把吴昙裤子脱了看看是吧?
我说有你在我哪敢,张师说我不在你就敢了?我说为了满足我的好奇心,我还真会。张师说,你不会往人家胸口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