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游要是知道有人这么解读他的诗句,估计得气的穿越过来手撕他。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喝醉的程固北,这样的他让她不熟悉且手足无措。她轻声开口,带着一丝哄骗的味道:“你醉了,回自己的房间休息。”
他摇摇头,干脆利落地倒在了她旁边的枕头上,眼中还染着说不出的怨念。与平日里清冷肃峻的形象完全不同,此时他就像一个想要心爱的玩具而父母不同意的小孩子,说不出委屈。
“……”姜之焰不知道说什么,房间里空调的温度很低,她都不知道他喝醉了怎么还能自己洗漱好换好睡衣……把被子拉过去,费了好大劲才给他盖上。
她默默地转身和他拉开一点距离,却被身后的人一把捞在怀里。
……他是真醉还是假醉?
大手抚摩在她的发丝上,咫尺之间,感受到他的鼻息喷洒在她的后颈。他吻了吻她的肌肤,低声耳语:“现在还不是时候。”
“嗯?”姜之焰毕竟是被吵醒的,躺在枕头上脑子很快又迷糊起来。见他好一会儿不说话,索性再次闭上眼。这是她第一次被人圈在怀里睡觉,没有想象中不适,温暖得恰到好处的温度让她很快进入了梦乡。
夜,静悄悄的。绸缎般的月光被窗帘挡在外面,掀起一室温馨。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程固北已经不在身边,但被子里还留下专属于他的余温。
姜之焰想起他昨晚难得一见的样子,莞尔。伸个懒腰醒醒神准备去洗漱,刚进入洗手间,就看到程固北修长挺立的身影。
“早安。”
她微笑着点头示意,刚洗漱完的程固北发丝上还带着滴滴水珠,透着独属于清晨的朝气。
见他还没有出去的意思,姜之焰挑眉示意自己要用洗手台。当初为了和程家的帮助断的干干净净,她就只留了自己这套两室一厅的小公寓,不然也不用和他在这里挤一个洗手间。
程固北接受信号后“识趣”地退到一边,但仍然止步于门口,姜之焰索性不再理会,自顾自地刷牙洗脸。直到她化完妆,才又走过来拿起了柜子里的梳子。
“我来给你梳头。”
“你?你会这个?”姜之焰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发尾,不知道为何心血来潮。倒不是她质疑他,实在是他在原著里也未曾做过这种事,更何况她的发尾是烫卷的,如果梳不好会疼。
他拉着她在椅子上坐下,小心翼翼地从发顶一路往下梳,遇到梳不开的结便极有耐心地用手指慢慢拨开,耐心地令她意外。
姜之焰不知道的是,从来都讲究简约高效的程固北,正是在她一滴一点的影响下,学会了生活中一种叫仪式感的东西。前些天他看到一本记录古代文化的书,说到古时候新婚妻子出嫁前,都要请人梳头,求个极好的寓意——
一梳疏到尾,二梳举案齐眉,三梳子孙满堂……
在那个时代,一个男子为一个女子梳发描眉,意味着白首同心,一生一代一双人。指缝滑过发间,流转的都是满满的心意。
此刻的他并不知道,自己这样一个看似随心的举动,会在时空的长河中为二人留下怎样的印记。
除了很小的时候妈妈帮她梳过头,就再也没有人替姜之焰适弄过头发。她用心感受着这种略显奇妙的感觉,空气中弥漫着缱绻的暖意。
待到头发完全梳理整齐,他一气呵成地给她绑上利落的高马尾,又成了那个利落干练的姜秘书。
“很不错嘛!”姜之焰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夸奖,“果然聪明的人做什么都是细致的。”
听惯了别人阿谀奉承的程固北反而更珍惜她这朴实无华的夸奖,直接且纯粹。他低头在姜之焰的额头吻了一下,满足地弯起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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