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之焰跟前台打了招呼，直接带她走专属电梯去了总裁办。
周楚楚正在给程固北整理文件，办公桌前的男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薄唇轻抿，长睫微垂，金边眼镜为他本就凌厉的气场平添了几分冷峻，愈发显得生人勿近。
就是这样的一张脸，却刻在了她的心里。
“咚咚。”响亮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浮想联翩。
周楚楚眉头一皱，正想斥责是哪个不懂事的人打扰总裁办公，一打开门却看见姜之焰神飞扬的脸。
“姜小姐……你怎么来了？”
姜之焰瞥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移开目光：“我找……他有点事情，你先出去一下。”
她还在纠结对男主的称呼，直呼其名好像有点不大好？既然在公司，就叫程总吧。
周楚楚被她呛得皱眉：“可是程总正在工作……”她和程固北同岁，32岁的年纪已经不算年轻，姜之焰清清楚楚地看见她眼角的一丝鱼尾纹。
啧，都长皱纹了，还蹙眉呢。
此时的周楚楚也在打量姜之焰，这位有过数面之缘的姜小姐。她才刚刚大学毕业，带着几分年少意气，脸颊上满满都是胶原蛋白，尤其是那副神采奕奕的模样……像是时时刻刻都在提醒她年轻真好。
“没关系的，我知道分寸。”姜之焰径直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程固北从签好字的文件中抬起头来，发现今天的姜之焰有些不同——她难得主动来找他，这装扮休闲而舒适，落落大方，最重要的是在他面前不再有需要刻意掩饰的怯懦，有了这个年纪该有的活泼和张扬。
“来这里有什么事吗？”他可能自己也没察觉到自己的语气罕见地和缓了几分。
“是有点事，不过没关系，程总你忙，我等你啊。”说着十分自然地吩咐周楚楚，“麻烦帮我倒杯咖啡，不加冰，谢谢。”
程固北看到她坐在沙发上随手拿过一旁的财经杂志看得津津有味，安然等待的模样，有些出乎意料。
他想着合上了手中的文件，双手交叠：“处理的差不多了，说说你的事吧。”
此时周楚楚也已经回来了，姜之焰从她手中接过香醇的咖啡喝了一口，依旧没有正眼看她的意思，冲程固北嫣然一笑：“前几天你问我出国进修的事情我有决定了，我不准备出国了。”
“哦？”程固北饶有兴致地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那你有什么打算？”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姜之焰文邹邹地引用着大诗人陆游的诗句，慢条斯理地回答，“实践出真知，为了证明一下这么多年的书不是白看的，我想来你的集团上班。”
一旁站着的周楚楚闻言双手拇指瞬间扣紧，这人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不会仗着程家照顾还蹬鼻子上脸了？真当他们集团是什么地方？看着就是个娇生惯养的，晓得在学校里学了几分真本事。
程固北也陷入了思索，一会儿后轻轻点头，算是赞同她的话：“这样也好，难得你主动要求什么。我让周秘书给你安排个合适的岗位，再找个有经验的老员工带你。”
周楚楚正想着要怎么挫挫这位姜小姐的锐气，结果不到三秒钟就被她的声音打断——
“不用啦，我已经有心怡的岗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