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直逃避这些危险的讯号。
柴柴成天寻求刺激,饮血、求欢,藉着抽烟喝酒玩女人和烂赌,到底是要满足内心的何种欲望?
举凡是开启恶魔箱之人,在获得未知能力时也会一并失去东西。
那,柴柴到底失去了什么?
他过去,究竟经历了什么?
没有驻足太久,依循直觉,浚杰飞快跑向雨兔所在的客厅沙发,在皎洁月光的映照下,只见一头长满灰毛、浑身布满银斑的豺狼已淌着口水张开血盆大口对准雨兔的脖子,打算一口咬下。
真相大白的瞬间,错愕的浚杰和恶豺锋利的剑瞳四目交接,这不该存在的剎那,浚杰不禁红了眼眶,他对亲情的信赖也瞬时破灭。
“我们!!!”浚杰已高高跃起:“不是家人吗!!!”
浚杰咆哮,呼应他的失望与暴怒,他的双瞳转而化为两条金线并腾空揍下一拳,承于柴柴所教的——首拳问候鼻梁!
满载信任碎片的一拳重重砸向野兽湿润的黑鼻,突来的巨响更吓醒了沙发上睡沉的雨兔。
“面团还没发酵好!面包焦了!啊我的鲜奶油呢?”惊醒的雨兔弹了起来,口中唸着不知所云的梦话:“刚刚谁在搔我痒?什么声音?”
她随之看向自己的身体,手、腿,举凡没被衣物遮住的地方都留下了奇怪的红痕,似乎是被猛兽温柔的指爪爬过。
没有流血,只是破皮并化为红色的凸痕,也不知道是某头禽兽尚懂分寸、懂得怜香惜玉,还是极度克制自己的欲望、打算恣意抚弄一番后再霸王硬上弓。
忍耐,胶着,百般挣扎。是将不可能被填满的欲望压回心底,罪魁祸首才没惊醒睡梦中的少女,可他依旧差点铸下大错。
若没有青年及时赶来,差那么点,男子又将重蹈覆策。
雨兔随即转头,撞见魔化的柴柴跟愤怒挡在自己身前的浚杰,她这才弄清状况:“他……他魔化了!怎么会?!”
“你也太后知后觉了吧!你刚刚差点被他吃掉!你的头!差点整颗被这野兽咬下来!”浚杰没有回头,他只管用恶魔的眼与前方的恶魔对视,就怕一不留神,自己或身后的少女眨眼便少掉一大块肉。
而没能听懂恶魔言语的雨兔仅是摸摸脖子,确实有未知的黏液,瞧那头野兽正兴奋流着口水,估计就是唾液了。
除此之外,脖子也有和四肢同样的凸起感,有别于爪痕,摸起象是吻痕,原来自觉刚刚被搔痒,其实是被人——
“咯咯咯!那,那是我的!通通都是我的!”恶柴搔了搔方才被问候的大鼻子,同时喀喀喀的扭动筋骨、拉开胸肌与肩颊,藏于他灰毛下的健壮兽肌令他能双脚站立,像狼人:“闻、闻起来像罗格萨的血,呀!是那个输给奥格丁的笨蛋!笨蛋罗格萨!咯咯咯咯!难怪力气这么大,咯咯咯,我的大鼻子好像又更肿了,咯咯咯!”
这家伙在说什么?听这口吻,柴柴现在肯定是被恶魔控制了吧!
“喂!你这色前辈!你的意志居然输给一头畜生!你、你丢不丢脸啊!给我清醒点!”浚杰高喊,他尝试用呼唤的方式叫醒柴柴,希望能藉此免掉一战。
“咯咯咯!没用!没用的呆头瓜!他喝醉了!一直喝一直喝一直喝!没人爱的家伙喝得烂醉!孤孤单单真可怜咯咯咯!那个酒什么的真的那么好喝吗?我闻过,臭臭的,怎么样想都是人类好吃啊,肉肉肉!血的味道才是最棒的!不过女人的味道也很香!咯咯咯!好、好难选啊!咯咯!”
恶豺说着说着边伸起后腿抓痒,单脚独立,绝妙的平衡,他缩起一只脚搔搔雄伟的六块肌,撇开夸张的利齿和能轻易斩碎钢筋的爪,面前这头灰毛狼真的跟家犬没两样。
所以,柴柴是喝醉了,醉到心灵顺势被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