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想坏了自己的双手。
“来,上来干架吧。”柴柴邪笑,开打前不忘惬意点根烟叼上嘴:“你必须感到荣幸,老子的双手只干两种事,一是问候别人的鼻梁,二是摸女人的胸部。”
“这有什么好感到荣幸的……”浚杰不禁翻了个大白眼,他白眼都快翻到后脑勺。意思是自己的脸跟女人的胸部一样有价值吗?这是何等低俗的衡量标准?
然后浚杰就很干脆地下场被揍了。
被揍到眼冒金星,被揍到视野天旋地转像在玩游乐园的金矿山,被揍到卡在消波块间,被揍到落海又被扯上来继续揍,真的是被揍好揍满揍到饱。
以为自己有怪力就能占优势是浚杰这辈子最天真的想法,在脑袋接连被柴柴压去和消波块玩亲亲后,这想法便再也没萌生过。
不管再怎么力大无穷,街边出生、一路打地下擂台长大的柴柴完全把浚杰当沙包揍,当木桩踢,当垃圾袋摔来摔去,浚杰生疏的出拳动作看在他眼里,彷彿背上长满青苔的树懒在跳韵律有氧舞,既可笑又迟缓。
同居半个月,浚杰活到十九岁最感谢上苍的事已从“谢谢老天爷让我好手好脚来到世上”,变成“谢谢罗格萨的黑血令我丧失痛觉”,他真不敢想象要是自己尚能感受疼痛,这番魔鬼训练下的自己可能还没变强前就先发疯了。
半个月后,藉由不正常的折磨,浚杰釉黑的躯体如今又变得更加精壮扎实,感觉体内的肌肉纤维都像铁线编织般坚硬又不失延展性。
某天,他坐在浴缸准备入睡前,浚杰顿时觉得,那会唱歌的水箱是不是声音又变大了?
且,那漏水的水龙头,滴漏水滴的速度怎么变缓慢了?
仔细静下心思考后,浚杰赫然明白这是训练后的结果,自己的集中力和捕捉移动物的感知能力增强,五感的提升,有助于曾长他日后面对敌人攻击时的反应时间。
“不过这样似乎又要一阵子不得安宁了。”浚杰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哭,毕竟专注力提升,马桶水箱的歌声感觉起来约莫又高了几个分贝。
也不知道为什么,浚杰总觉得今天精神特别好,早上柴柴才说“老子今晚有事要忙,你小子把握今晚让肌肉好好放松。”,今晚本来是不用做任何训练的。
反正也睡不着,不如就出去慢跑吧。
浚杰随后离开浴室,没料他才刚跨出去,脚上便踩到一摊湿湿黏黏的东西。
“这什么?”浚杰忍不住抬起脚查看,还用手抹了点闻闻。
有一点点肉腥味,还有一点淡淡的血腥味跟啤酒味,这是某种生物的口水吗?
接着摆头一转,浚杰不禁瞪大双眼,只因他看见墙上那反覆填补的白漆渐渐剥落,而藏在那龟裂油漆下的……是野兽的爪痕。
非常不好的预感,浚杰顿时倒抽一口气,这一幕倏忽勾起他脑海那些不愿回忆的画面。
同居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观察柴柴生吞血肉、生饮血水,没事还会大数不知从哪来的钞票、边点钞边狂笑,闲暇时不是抽烟就是酗酒,沙发底下还有一大堆雨兔不小心看到便脸红的色情杂志。
那人的言行举止和压抑于眼底的兽性,还有百汇当天听闻的八卦跟首领宣达命令时其他人的表情……
还有,他在老巢注视雨兔双腿的神韵,那种觊觎性欲与食物,好比野兽躲于暗处舔着嘴角、虎视眈眈盯着猎物的那种狰狞……
自由业自由业,所以柴柴究竟是从事什么样的工作?自己跟雨兔真的了解他吗?
为什么他要刻意住在人烟稀少的地方?是因为有像处方笺那样的制约在,怕害到人吗?肯定不是吧?
心底本来就有个不愿面对的答案,只是不想对家人有所戒备,浚杰由衷不想怀疑家人,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