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戚褚客笑了笑，转头吩咐：“给长公主在殿内点一炉曛霖香，长公主今日留宿。”
立马有人应声，前去准备。
尽管知道戚济宁必死无疑，但是戚晚安躺下时还是有些不放心，趴在床边，再三叮嘱戚褚客，说：“你记着，阿瞒，有什么事得叫我。”
“姊姊宽心。”戚褚客无可奈何地说道，将戚晚安按了回去，替她盖好被子。
戚晚安闭上眼睛，戚褚客便坐在榻边，替她打扇。
直到有人低声禀报，戚褚客才望了一眼戚晚安，放下扇子起身出去。
局已布好，请君入瓮。
果不其然，戚济宁果然按捺不住反了，他心里也是有些数，他若是不放手一搏，往后也绝无生路。所以即使是知道可能是鸿门宴，却还是反了。
直至被人生擒，按在地上的时候，他抬起头恶狠狠地瞪向站在高处的戚褚客。
戚济宁切齿痛恨：“戚帝瞒！你得意什么？你能有今天，不过是仰仗你有个好姐姐，若非是昭阳，你算是什么东西？早就死在那时候了！”
“是啊。”戚褚客不见得有半分恼怒，反倒是感慨般幽幽地应了一声，“若非是姊姊，我还真会死在你对我下手的那一夜里。”
他的语气骤然冷了下来：“既然我没死，你觉得我如今会如何报复你？”
戚济宁冷笑：“成王败寇，随你处置。你也记得，你也不过是赢在了昭阳站在你那一边。若是昭阳中立，或是站在大皇兄那边，赢的是谁还不知道呢。”
戚褚客笑，“的确，正是如此，我才不能输。姊姊站在我这里，我若是输，姊姊便也输了。”
他目光幽冷，却又在笑：“二兄，黄泉路上你和大兄两人结伴，一路走好。千万，千万不要来扰了我和姊姊日后的路。”
“戚褚客！戚帝瞒！你这个疯子！弑亲者，你残害逼迫兄弟，你不会有好下场的！”戚济宁惊怒地对着他嘶吼、咒骂，挣扎着却又被镇压。
“杀了吧。”戚褚客垂眸，略微弯了一下嘴唇，转身离开。
他身后的人齐齐涌了上去，刀剑挥向了戚济宁。
戚褚客拨动着念珠，仰起脸，伞沿上的一滴雨落在了他的脸颊上。
他闭了闭眼，事情解决了，雨也会停的。等到姊姊睁眼，便是天光大亮，晴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