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人手分离。
那人惨叫连连,其余人冷汗津津,不敢言语。却见崔明宣面不改色,接着说:“另一只手。”
死士举刀,那人哆嗦着大喊:“我招!我招!我是去御膳房给号令的!”
鸦雀无声,死士托举的火把燃烧着,偶尔“噼啪”一声炸裂火花,映照在崔明宣的侧脸上,眉眼的翳影显得阴鸷。
“杀了。”他吐露两个字。
死士举刀,人首分离。
世家中人多的是浸润在阴谋诡计之中,却没有接触过腥风血雨的人,如今见识了如此惨烈的模样,当下就有人忍不住呕吐。
崔明宣又指了一个人,“你,与永安素来不和,当日为什么去给永安敬酒?”
这人瑟瑟发抖,牙关打颤,“我见昭阳公主气焰嚣张,麾下日益壮大,唯恐他日她在朝中当道,会报复我族。就想着缓和一下关系,以防万一。”
“确实,你那日只是敬了酒,没做别的什么事情。”崔明宣点头,还没等那人松口气,便话锋一转,“但你故意与永安和肃清王攀谈后,走时绊了一跤,哗众取宠,贻笑大方,分散他们的注意力,让主谋有机可乘。”
此人面色青白,没想到崔明宣居然查到了这种程度,竟跪地磕头求饶:“将军饶命!是我鬼迷心窍!”
崔明宣不为所动,脸上看不出心情,喜怒不形于色,“割了他的舌头。”
死士上前,捏住他的下巴,刀尖一挑,挣扎与惨叫变成了呕哑嘲哳的嘶鸣。
崔明宣视若无睹,冷声说道:“还有谁?自己站出来。迟一刻,我便杀一个你们的家眷。先杀子女,再杀妻妾,后杀父母,最后族人。”
此言一出,噤若寒蝉的人群开始噪杂起来,有人敢怒不敢言地愤慨:“罪不及父母,祸不及妻儿,崔玄旭!你枉为人子!”
“一刻,一人。”崔明宣一字一顿地说道,杀意毕露,“杀光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