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逗她,但谁被她那眼神一瞧,都撑不住半刻,保管缴械投降。
戚胥令年长戚晚安好几岁,长兄为父的心情总是柔软的,又怜惜她自幼丧母。
他把她抱到膝盖上,轻柔地哄:“到时候我叫人给你带芙蓉糕。”
戚晚安小时候性子绵软,是像个圆润的糯米团子。抱着澧皇的腿,奶声奶气地叫一声父皇,澧皇能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
供公子王孙等权贵读书的国子监之中,总有那么一些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仗势欺人的小霸王有几个不长眼睛,认不出公主来。
几个纨绔子弟盯上了玩花灯的戚晚安,拿扇子骨戳着她软绵绵的包子脸,“喂,本少爷看上你的花灯是你这小丫头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还不快取来感恩戴德?”
他身后的几个跟班为了表忠心,毛手毛脚地扯她辫子,七嘴八舌地附和,直接抢了她的花灯。
她嘴巴一扁,眼眶里顿时蓄满了泪水,不停地打转。
戚胥令从阴影中走出来,脸上阴云密布的,大步越过嬉皮笑脸的几人,走到戚晚安身边,小心翼翼地把她扶起来,拭去她眼角晶莹剔透的泪珠,“莫哭。”
“大皇子……”那几个纨绔子弟见戚胥令这态度,倒是一头雾水,茫然无措地喊了一声。
戚胥令正欲发作,却被戚晚安拉住了衣角,一转头,她还在抽抽噎噎地吸气。
怕吓着了她,戚胥令满腔怒火转而为冷言冷语相待,“澧朝唯一的公主,父皇的掌上明珠,我血脉相连的妹妹。你说,我该如何处置你们?”
几个人脸色唰得惨白,怎地也没想到招惹的人正是七公主。七公主的受宠有目共睹,毋庸置疑。
几人脚下一软,鹌鹑般挤在一块,面若金纸。
“此事我会如实禀报父皇,你们便在这里好生反省思过,待你们的父亲来领你们!”戚胥令牵着戚晚安,拂袖而去。
待走远了,戚胥令见小姑娘还在抽噎,无奈叹息一声:“昭阳,你是澧朝唯一的公主。”
“大哥哥……”她脸上挂着泪痕。
戚胥令故作严肃的面容一缓,揉着她毛茸茸的脑袋,“罢了罢了,这样就这样吧,我总会陪着你护着你的。”
“真的吗?”她眨着琥珀色的凤眼,沁甜的蜜意猝不及防地刺溜钻进了心底,阳光明媚地在她的眼睫上凝成了蜜糖。
戚胥令握着戚晚安的指尖,俯下身亲了亲她的手背,“只要你不与……起冲突,我可以永远护着你宠着你。”
后来贤德妃为了戚胥令请出了隐世的先生,作为他的幕僚。
而记忆里那个爱哭鬼娇气包长大了,成了真真正正的昭阳长公主,戚胥令见过她骑在枣红色的骏马上,执鞭将逆臣打落马下,面不改色地让人拖下去处决。
“哥哥!”戚晚安时常来康显王府做客,有时候是带澧皇只给了她的新一批上贡樱桃,有时候是顺走好看的绫罗绸缎或是她看上的玉器古玩。
她一进门,没人拦她,反倒是都毕恭毕敬地俯首喊公主,大家都知道公主和主子关系亲厚。
她一见戚胥令还在跟幕僚议事,挑了挑眉,“既然兄长还在忙,那昭阳便先在旁等候了。”
“堂间替你备了你爱吃的莲子糕,若是饿了,叫厨房煮碗莲叶羹先垫垫。”戚胥令含笑温言道,显然见怪不怪,纵容得很。
戚晚安展颜笑了笑,“午膳用什么?”
戚胥令无奈地笑,“你这丫头,昨日里才说要吃莼羹鲈鱼脍、胭脂鹅脯和虾丸鸡皮汤,便是枣泥山药糕和奶油松瓤卷酥也给你备上了。成日里吃些点心,饭却不吃多少,世家姑娘多数注意身形,数你最是顽皮。”
“我同寻常闺秀本就不同。”戚晚安却理直气壮,走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