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入,买桑树、买蚕种的钱还得自己先垫进去。
只是这政策是叶相提出来的,皇上又亲自下旨,改农为桑运动便如火如荼地施行。
临安府内,浙江巡抚张忠仁正在细细研读朝廷送来的文书,他知道改农为桑是朝廷的国策,不得不施行。只是他仍然希望能把时间往后延“如今正是春耕时间,百姓的田里早已种下了水稻,若是在这个时候强行让他们改农为桑,只怕要激起民变啊。”张忠仁对着来送文书的人说道。
这文书是由新任布政司廖杰亲自送来的,他本身就是叶相的人,没什么思想,只知道凡事要听从上面的意思。也就是因为听话,才被叶相一步步提拔起来,他可不管这政策是不是能施行下去,反正叶相说了要做就是要做,就算做错了,那上面也不会怪罪下来,毕竟自己是听令行事。
“张大人,这文书是叶相让我给你送来的,这改农为桑是叶相提出来的,你要知道,现如今朝廷上下一心搞改农为桑,我等自然要积极推行。若是在这个时候提出反对意见,怕是叶相要心生不悦。”廖杰说道,他知道张忠仁是叶相的门生,也是叶相极为器重之人,这下搬出叶相来,难道还敢不给面子。
“廖大人,我没说不实行,只是这时间能否往后延。这老百姓刚把钱买了种子,若这时候贸贸然改农为桑,怕是他们要负担不起啊。”张忠仁苦口婆心地说道。
“张大人,这些不是你我考虑的事情,我等只需听上令办事即可。”廖杰说道。
张忠仁见他如此固执,也不打算再跟他争辩下去。“也罢,这事我亲自找叶相说去。”
临安府与金陵本就不远,骑上快马,只需半日便可抵达。
叶相府中,张忠仁亲自来求见。叶棋山对于这个得意门生,很是喜欢,他与那些听话的人不同,是个有主见有思想的实干家。叶棋山身边,既需要像廖杰那种听话的,也需要张忠仁这样做实事的。
“忠仁,怎么今日有空来金陵看我。”叶棋山开口说道。
张忠仁恭敬地行礼,说道“恩师,我今天是为了浙江改农为桑一事来的。”
张忠仁一开口,叶棋山就猜到他想说什么。那天他与廖杰的话,廖杰早就一字一句写下来,通过飞鸽传书传给叶棋山。
叶棋山虽知张忠仁的担心不无道理,但此刻的他已经骑虎难下,皇上把他逼得太紧,他只能不遗余力地往前冲。浙江作为改农为桑最主要的实施地,更是不能出半点岔子。
“你说,是推行的时候遇到什么阻力了吗?”叶棋山开口问道。
“恩师,学生在想,这国策虽好,但是否可以缓一缓,浙江百姓手里真的没钱了,若是能缓个一两年,让他们恢复元气,到时再逐步推行,更为稳妥。”张忠仁开口说道。
“忠仁啊,这国库早已见底了,此事刻不容缓,若是往后拖一年,那便是少了五百万两。老夫等不起,皇上也等不了啊。”叶棋山开口说道。“你作为浙江巡抚,浙江又是改农为桑最主要的实施地,若是你浙江往后推个一两年,其他地方效仿,这国策岂不是要推行不下去,到时候,老夫如何跟皇上交待。”叶棋山此刻也是心急如焚,皇上天天找他问话,问这改农为桑的政策实施得怎么样。
“可这么一来,会有很多百姓因为买不起粮食,只能被迫卖地了。”张忠仁激动地说道,他虽也是叶党的人,但还是想为百姓做些实事。
“那也没有办法。”叶棋山说道“你我都是圣上的臣子,食君之禄,为君分忧。”那些老百姓在叶棋山的眼里,着实一点也不重要。他根本不在乎他们是不是要卖地换粮食。“虽然卖了土地,但是那土地也是需要人种植的,没了土地,他们可以去给有地的人打工,也是能填饱肚子的。”
话说道这个份上,张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