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抓住,可是又急切要打听消息,急问道:“镇外何处?”
张落不紧不慢夹起一颗花生米嚼起来,“好像是南边,又好像是东边。唉,我自幼不分东南西北。这会儿怕是走远了。
“我问他,怎么不进镇里卖,他说镇里的酒市都被各势力分占了,他原来去过雾连城,就被人打了,还要抢他的酿酒配方。”
张落又啜了一口,陶醉道:“镇上人没口福咯。”
李啸天喉头耸动,“那你可识得路?我们快马加鞭总能追上他。”
张落诧异道:“你还真是好酒之人啊,这骑马或许能追上,可我花生米还没吃呢。”
李啸天哪里还能忍,一把抓过张落酒葫芦,一饮而尽,可惜只剩一口。
“好酒,真真是好酒,舒坦。”说完一手扣住张落肩膀,往店外一拉,“走,带路!”
到酒楼后院拉出四匹好马。张落道:“我也不会骑马。”
李啸天将他推给一个跟班,“带上他。”
四人骑着三匹马飞快往镇外冲去,还未出镇,就好几次差点撞翻人,李啸天毫不在意。
张落一路假装回忆,然后又肯定地指路。约莫半小时后,四人已经跑出三十四里。
李啸天有点急了,恶狠狠盯着张落道:“你是不是记错路了?”
张落道:“他应该是往这个方向走的,找不到就算了,说不准哪天又来了呢。”
“哼!要找不到,有你好看!”
正巧这时,一个脸色过分红润的小青年,拿着一个朱红色酒葫芦迎面走来,步伐微醺,葫芦上的“三品”二字十分醒目。
张落问道:“这位兄弟,请问那卖酒的走多远了?”
小青年随意一瞟几人,伸手指道,“就前方不远,这酒可贵,一葫芦三品的就要50银元。”
张落疑惑道:“我问的时候是30银元呀,二品才是50,我还买了一葫芦呢。”
“什么?”小青年怒道:“莫非看我好欺,我问他去。”说着就掉头往回疾走。
张落看向另一个跟班,“要不带他一程?”
那跟班轻蔑冷笑:“他也配。”
李啸天一踹马肚,“驾!”扬长而去。
众人急忙跟上。
不过两三百米,到了岔路口,一边是更窄一些的土路,一边是通向山坡树林的青石阶梯路。
一对主仆坐在路边大树下吃包子,各拿一个写着“三品”的朱红葫芦,酒香清晰可闻。
李啸天勒马停下,对二人冷面问道:“卖酒的走的哪条路?”
那面带风霜的男子一指石板路,“他本是山中猎户,刚从这回去。”
山路不能骑马,李啸天翻身下来。
张落同马的跟班半扭头骂道:“滚下去!”
话音未落,只觉一震剧痛穿心而来,只呃了一声,跌下马去。
张落一蹬马背,如雨中燕雀,往李啸天飞掠而去。
“好胆!”李啸天反应极快,仓促之间刀鞘横胸抵挡。
这早在张落预料之中,他在空中手势一变,月光匕擦着刀鞘边缘刺入李啸天上胸。
李啸天内穿软甲,轻蔑一笑。
可转瞬间笑容就僵在了脸上,月光匕以锋利著称,被祁东明当做珍爱宝物。
在张落的远超常人的巨力下,齐柄而入。
“啊!”李啸天左手扶胸,踉跄后退,倚在大树上,恐惧道:“你是谁?”
不等张落回答,李啸天一看胸口刀柄,惊道:“月光匕!你是祁东明什么人?荣魁是你杀的?”
“你为什么杀祁东明?”张落问道。
“他……他不是我杀的,他得罪了我哥。